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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以来,奴隶本无生死。
我是八号,没有名也姓,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要到哪里去。八号当然不是杀手团的序列号,而是一个贵族庄园的奴隶番号,便于分别。
人不能没有名字,但奴隶可以没有名字,但不可否认,奴隶和人没有区别,这就成了悖论。在世上,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太多,这也包括名字,贵族不可能挨个给奴隶起名字,于是创造性给他们编号。
细心的人会发现,奴隶们的编号从来没有断开过,从一到十,一百年,编号都在。
难道是奴隶长寿?
这是秦皇汉武会问的问题,平头百姓都心知肚明。
如果我死了,就会有一个新的八号,填补上去,如此类推,只要士大夫贵族不死,奴隶的编号永远都在。
如果让史书记住我们的存在,再聪明的人也做不到,他可以作项羽本纪,可以作世家,可以为所有人做记载,但他无法为八号留下名字。
奴隶不是天生的,佛语:因果循环,善恶有报。
前世的冤孽。今生补偿,于是奴隶信服。
可史书从未记下一个绝对的的好人,那他今生何以成帝王?
世上从未记下一个绝对的坏人,但我们今生何以下贱至此?
所以,人没有前世,只有今生,奴隶是天生的,帝王也是天生的。
但我不同,我不是天生的奴隶,尽管现在谁也无法解释。
我一直生活在黑夜,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但我知道,这是九道山庄,庄里有爬不完的山,有做不完的事,还有我扳着手指头都数不清的奴隶,他们和我一样,当天上的月亮快要落下的时候,我们就会被带到一间堆满刀枪剑戟的地牢,这样度过一天。到了月亮快要出来的时候,我们又会被叫醒,做着每天相同的工作。
我没有办法用日出日落界定每一天,我只知道我一旦累了,想要偷懒的时候,总会有一条鞭子及时的提醒我工作。
我不是傻子,我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一定很重要,否则我不会常常在梦中遇见。
我常常做着同样一个梦,梦境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汉子,扬鞭勒马,身边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妇人,二人双双站在一座历经千年的古城下,脸上的笑容让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