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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一句话就贸然办事。”说罢,就匆匆向他告辞。
“我不是一时冲动,早就想要这样干了。”许第一说得斩钉截铁,把她送出大门,请她到时候陪同自己去长沙开开眼界。小玉迟疑片刻,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夜色迷茫,风寒霜冷。高沙铺离蓼水河不过一里地,寒风打着唿哨在小街溜跶,那些市民百姓都早早关了门。那时煤油灯还是稀罕事物,都叫“洋油灯”,许多人家还是老祖宗用的桐油灯,些微细风都够豆大的灯火熄灭,都把门窗关得紧紧的。狭窄的街道上空荡荡的,难得看到人影。
吃了晚饭,看着老爷小姐都先后进了房门,灵子悄悄溜出门,幽灵般在小巷疾走,几乎听不到脚步声。遥远的街头,依稀听到熟悉的货郎鼓在有气无力地传送,这是娄小三和她约定的信号。循着这货郎鼓声,便能找到娄小三。
到了河边的云峰塔,货郎鼓的声音消失了。她知道,娄小三在焦急地等待,闪身走进塔里。娄小三突然看到一条黑影闪进来,顿时吓了一个哆嗦:“灵子是你?也不招呼一声,吓了我一跳。”
灵子嗔一声埋怨他:“你这个催命鬼!黑灯瞎火的把我叫出来,还说吓你一跳,还像个男人吗?快说,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鬼话?”
娄小三一把搂住她,冰凉的鬼手就要往她怀里摸索,被她一掌打开了,又一把拉过来轻轻摩挲,然后轻轻地说:“听说你那表叔齐贵荣死了,我都知道了,你该不是为了这事把我叫出来的吧?”
“哦?你也知道了?”娄小三的眼睛像鬼火一样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你是怎样知道的?”
“你能知道的东西,我就不能知道吗?”灵子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这么一死,你就成了没人拘管的游魂,不就更好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他……拘管我?”娄小三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心都不跳了。
他从小就是孤儿沿街乞讨,在桥洞破庙过日子,却也学得了偷鸡摸狗的本事。那一年冬天,他深夜摸进齐贵荣糖铺偷了八块大洋还有一大把零钱,恰巧被齐贵荣抓住了。齐贵荣可不是好惹的,当场就要废了他的手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骇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