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走出地牢,云亦书便去了书房,而宇文若夕找个理由,又折回了地牢,她这次并不曾再去看慕容茹烟,而是走到了与慕容茹烟相隔的一处牢笼,把玩着手指上殷红的丹蔻,居高临下的问道:“想活吗?”
这里关着的是慕容茹烟的婢女采薇,不过几日光景,曾经在慕容茹烟身边极为体面的大丫鬟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抬头仰望着宇文若夕,卑微得像一粒微尘。“救我……”简单的两个字却说得无比艰难。
“慕容茹烟就要死了,你去将她丢出去喂狗,以后就跟在我身边服侍,如何?”宇文若夕气定神闲的说道,采薇颓然倒在地上喘息,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她想活。
宇文若夕拖着曳地的长裙娉婷的走了,一旁自然有人去为采薇打开牢笼,而此刻慕容茹烟已经被灌下醉梦,绝望的倒在地上,好恨,好不甘心,可是意识已经渐渐离她而去,她似乎堕入了一场绵长的梦境里,这次的梦里不再有迷离的雾霭,而是温暖的让人沉醉,让她想就此永久的睡去。
人变得轻飘飘的,她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想她曾年少芳华,八字待嫁,却拒绝了所有登门求亲的少年公子,独独选中了那新科状元郎,想他终于娶到了她,大红花轿,十里红妆,说生生世世定不相负,想这三载恩爱,他抚琴她便起舞,她作画他便题诗,也曾蜜里调油,鹣鲽情深……
所以才会恨,曾经有多爱如今便有多恨,云亦书说得没有错,她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竟连他看她的眼神里藏着些星星点点的恨意都不曾发现,她就要死去,却连他为什么会恨她都不曾明白。
所有的意识都将剥离,却又在感受到熟悉的触碰时惊醒,身子被人拖拽着出了地牢,然后被丢上一辆马车,慕容茹烟迷迷糊糊听到采薇的哭诉,说着什么不要怪她,她也不想这么做的,都是宇文若夕逼她……
慕容茹烟虽然醒不过来,嘴角还是忍不住勾起讽刺的笑,这个宇文若夕啊!怎么说也是尚书家的嫡女,却总是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之前是趁她不防备,用药将她迷昏了,然后和陌生男子关在一起等着云亦书来捉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