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些哭腔,若不知内情,还真以为他是个执着的孝子。
“大哥说得对,法理不外乎人情,更何况家父被敛尸此处三日有余,你们该验的也验了,该查的也查了,如今扣尸不还,到底是何用意?”
曾彪身旁的男子神情倨傲,沉声问道。
雷横这才注意到曾彪身后几人并非家丁打扮,只是神色各异,分成三处而立,看来不是一心。
耳边厢但听得自家侄儿嘀咕道,“看来这几人便是曾家的底气了。”
雷横低声道,“说话的,乃是曾家二子曾源,听说在崆峒学艺,倒是回来得迅速。
后面白面书生模样的,是其婿杨庭柱,南城杨家老三。其余几人,估计便是此行的倚仗。”
雷横环顾众人,冷哼一声,道,“老夫是何用意,难道还需向你交代么?”
那曾源似是恼羞成怒,抬手骂道,“区区一县捕头……”
只是后面的话被曾彪拦了回去,此时他哀情尽敛,像是换了个人,冷声道,
“雷大人自然无需向我等交代,只是家父停尸其中,我等儿女又怎能退离,自古孝义为先,说不得便要得罪了!”
“好胆!”雷横大喝一声,身形一晃,劈手向曾彪抓来。
雷横身形长大,这一击好似苍鹰扑兔,泰山压顶,刹那间风起雷动,那曾彪只得眼睁睁看着雷横近到身前,身体却来不及反应。
谁也没料到雷横会先动手,曾彪身后,曾源、杨庭柱俱是面带惊容,反应不及,二人身旁跟随之人也无有动作。
唯有曾彪身后一道人影晃动,探出一只手来,搭住雷横霹雳雷霆般的手掌,往旁边一引,卸开这股子劲力。
“雷大人何必与小辈一般见识,如今查验已毕,还是交还尸骨以全小辈孝心,免得叫县尊难做!”那人卸开雷横掌力,朗声道。
“原来是陈坊主给你撑腰,难怪敢在老夫面前张狂。”雷横说着,手下却不停,这几日心中郁气难消,恰巧此人撞上来,正好一舒胸中愤懑。
只见他变掌为拳,拧身送拳直击那人胸口,这一下声势大涨,仿佛爆竹炸裂,只听得半空中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陡然间劲风四溢,掀起阵阵砂石。
“来得好,既然雷大人想玩,在下奉陪便是!”
那人高叫一声,嘴上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