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会买一些连QS标志都没有，包装袋都模糊不清的零食回来。五角钱一包的垃圾食品。
她对漆人昔是老一代对小一代的溺爱，漆人昔逃课出去网吧待个通宵，中考时还夜不归宿出去玩游戏，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溺爱。也是在小时候漆人昔身体不好，早上早早的就要背着她去医院打点滴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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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事办了之后，就和我去盐城吧，那里的教学资源都要比梓潼县好很多。”漆衍细白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没听见回答，才抬头看了她一眼。
“嗯。”漆人昔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唇嗡动了一下才吐出这个单音节的字。
“中考结束了吧？”漆衍问了一声。
“嗯。”漆人昔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建筑物，车窗玻璃上可以看出她紧紧的拢在一起的眉毛，和极度不耐烦的表情。
中考之前老人什么事也不让她做，就让她待在房间里面看书，外面有人路过说话的声音大了些都不行，说是孙女要备战中考，也不知道这四个字儿是从哪里听来的。别人当面不会说什么，背后一个劲儿的笑老人年纪大了连脑袋也不清醒了，就漆人昔那个和倒数第一抢宝座的分数，职高都不一定要她，还备战中考。
老人一直以为漆人昔学习有多好，其实还不都是那些老师想要给学生补课而说出来的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孩子学习不错，如果可以补课，查漏补缺考上一个重点高中不成问题。
她每次听着她奶奶对着别人说自己多好多好的时候，都忍着没告诉她，这老师对谁都这样说。自然也没有告诉她，这个村里面是个人都知道她漆人昔在学校是最混的，除了早恋，其他中学生不该碰的她都碰了个遍。打架斗殴逃课上网。也就老人把她当成个宝，谁都不许说，谁都不许碰。
她垂着头，漆衍看不见她的神色，以为她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以后还能回来的。”
漆人昔连个鼻音都懒得给他，心里有团火气，燥的她整个人都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她讨厌和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一同待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这让她窒息且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