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卫不属于朝廷的,却由皇帝的后宫管辖,直接听从皇后和太后的指令,飞鱼卫拿得也是朝廷的俸禄。
飞鱼卫首领冒着大不违抬头看了一眼莫千离,心下一松,看来外界传闻这个王妃丝毫不受宠是所属实。
“那就把人带走吧!”莫千离负手身后,随意的说着,不带感情色彩。
李蔚然躺在地上,在飞鱼卫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男人冷情的可以,她账本上的仇人又多了一个。
很好!她全部都记住了!
飞鱼卫抗尸体一样把李蔚然扛到了死牢,那些气势汹汹的飞鱼卫一旦消失,原本昏迷的人马上醒了过来。
清明的眼珠流转,瞥了一眼身上的衣衫,是新换过的,那一群人好歹还有一点人性。
李蔚然盘膝坐在地上,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她接二连三的受到陷害和攻击,现在更是直接被关进了死牢。
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先是在残破屋子中被发现,莫千离为了引出毒理林设计她侍寝,她杀了毒理林后莫名其妙被飞鱼卫关进死牢,还判了一个凌迟。
寻思着,李蔚然貌似没有得罪什么人!还有莫千离哪个眼神,火海中房屋倒塌的眼神,他至少是不希望她死的!
李蔚然不会自恋到莫千离璃王爱上了她,但是她的身上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是让莫千离所忌惮的。
还有这个飞鱼卫,她莫名其妙被判刑……
浓密的眼睫上扬,清明的眼睛睁开,其中蕴含着滔天的怒意,是李蔚然背后的李家——东离国镇北将军府!
北方的蛮子侵扰江山河图,皇帝朝廷一方面不得不派遣李家去剿灭蛮子,另一方面却又忌惮李家拥兵自重。
真是恶心!
李家至今人丁单薄,大多数的原因都是热血之躯战死沙场,李蔚然的将军爹爹一方面在北边抗击敌匪,另外一边却时时刻刻被皇家的人所忌惮和设计。
李蔚然忽然很心疼那个将军爹爹,但是碍于某一种情况,自己是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死牢的牢门被打开,一袭深色宫装映入眼帘,发髻繁复,头上的发饰金簪格外精致耀眼,一头黑白相间的发色昭示着眼前人的年纪依然不轻了,但是由于保养得当,岁月貌似并没有在她的脸上落下多少的沧桑。
太后的面上慢慢的哀痛,眼中怜惜却又不忍,但是下一秒的话语马上破坏了一切:“蔚然啊!你居然在璃王府以下犯上、谋害人命、不尊夫君,你真是令哀家痛心啊!枉哀家为你和璃王赐婚。”
李蔚然忽略了这个太后强加给她那一些罪名,同时那一句“赐婚”就足以让她认清楚了眼前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皇家的太后。
她顿时懒得和眼前居高临下的太后虚与委蛇:“既然如此,劳烦太后摆驾回宫。”
语气冷淡的就像是应对一个陌生人,太后惊讶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在此发问:“蔚然,你这是何意,是在怪罪哀家?”
这是在逼她就范!通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和这一张苦情牌,随而使得李蔚然牢牢掌握在皇家的掌握中,那么她的将军爹爹就不敢升起谋反之心。
要比演戏也不看看对手是谁!
“祖母——”李蔚然悲伤的哭泣,哀怆至极,小巧精致的脸蛋上挂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给为令人怜惜,“妾身岂敢怪罪您,祖母被那一群奸佞小人进了谗言,不分青红皂白,就被挑拨离间降罪与妾身!我……”
说完,嘤嘤哭泣了起来。
太后晕了一下,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李蔚然那么爱哭,一时间被乱了节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身边的老嬷嬷眼眸中浮现凶狠的怨毒之色,在太后边耳语,同时狐假虎威道:“来人,璃王妃犯上作乱,惊扰了太后圣驾,掌嘴五十。”
李蔚然愕然,含着泪水的眼眸求助于太后,但是挂着一脸慈祥的太后不忍的回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更没有阻拦的意思。
老嬷嬷径直上前,眼中怨恨的神色越来越重,隐隐有嗜血的痕迹,她得意洋洋的抬起手,说:“璃王妃,您可不要怨,您要知道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可就是您了!”
呵呵!李蔚然心中冷笑,老嬷嬷扮演红脸,太后扮演白脸的戏码当她看不出来吗?很明显这个掌嘴就是太后的意思。
老嬷嬷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嘴上的笑意越来越阴冷,手高高的扬起,下一秒就要狠狠的落下……
“啪——”一个巨大的响声在这个牢房中震荡,余音一时间不绝。
半边的脸以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红肿起来,老嬷嬷握住脸,忍着口中的气血翻涌,急忙跪下:“老奴拜见璃王。”
“老东西,本王的女人也是你可以碰的?”莫千离居高临下冷冷说道,寒意使人战战兢兢。
李蔚然先前快要被打中的时候,一个半旋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壮硕且炽热,男性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感染着她。
她抬眸疑惑的看向莫千离,侧脸如刀斧刻,泾渭分明,俊秀雅极,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皮相是真的好。
“王爷,妾身冤枉,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罪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既然莫千离自己出现,那李蔚然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把水搅得更加浑浊。
太后欲开口,但是莫千离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只得顺着事情的发展占据主动权:“该死的奴才,没有哀家的命令你居然胆敢以下犯上,罚俸一年,自行回宫领罚!”
老嬷嬷一面捂住肿胀异常的脸,战战兢兢的像一只雏鸟一样,忙不迭的磕头领罚。
这算是给了李蔚然一个说法,太后面色不佳看着足足高出她一个头的莫千离:“璃王,你怎么出现在死牢?”
“回禀皇祖母,孙儿怕有人伤害爱妃腹中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