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红人家走红。”
“我没说啊。”
“我就是觉得流行歌曲之所以容易走红在于它的姿态基本上是迎合的,迎合普遍的口味和价值观,对于生活的纹理表达的太少,不走心。”
赵大旗把“生活的纹理”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觉得很喜欢。
“老板把你那首《野玫瑰》的录音给我听了,挺好。”
“是改编的Wendell Berry的诗。”
“没听说过,不过看不出来你还读诗呢,我以为你就扒拉几下吉他唱点酸歌,我承认之前对你误会多了点。”板砖很爽快地举冲赵大旗比划了一下酒瓶。无论老板怎么劝说他都不肯尝试店里的“好酒”:“我就是一粗人,喝酒就不爱用杯子。这酒一倒到杯子里立马就不招我待见了。”板砖的谬论让老板很无奈。
赵大旗跟板砖一样也直接拿瓶喝啤酒,感觉心里有个别扭挺长时间的疙瘩打开了,话一下就多了起来:“我去设计院实习快半年了,说真的,没把哥们儿给闷死。但是也邪门儿了,创作好像一下就上道了似的来了灵感。”
“有时候就是那一层窗户纸。”
“没错,我就纳闷啊究竟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把我这层纸给捅破了。一直想,一直没想明白,直到前几天跟我一块实习一朋友劝我别烦,现在就烦了那以后正式工作了还不得自杀去,咱们就是干这行的呀!哎呦喂,一下就把我给点醒了。”
“我记得老板说你是T大建筑系的?当时我第一反应就不信。”板砖坏乐着用手指将赵大旗从头到脚来回扫了几下:“我当时就说‘就他这模样的能上T大,那T大早就关门甭办了’,然后没想到你还真是那儿的。”
“我这模样怎么了,这不挺好的么,怎么就不能是T大的了?”赵大旗假意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待会儿再跟你掰扯这个问题,先听我说完,后来我就明白了,我是不喜欢建筑师的活方式,它不合我的身啊,我想摆脱它!”
“你父母都是捧铁饭碗的?”
“可不是嘛。”赵大旗说完这话喝了一口酒,冰凉的啤酒也没有把一声长长的叹息压下去:“从小对我言传身教吃国家这碗饭的好处。”
“偏偏你就厌食了。”
“我还不想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