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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最无情的一面。偶尔能窥到一角灯红酒绿,但那不属于于欣。
地铁已经停运,冷风寒沙沙地吹透了每一个行人的外衫。他跟一个又一个步履匆匆的人擦肩而过,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北漂三年,一事无成,于欣兜里只剩下最后五十块现金,连最便宜的青年旅社都住不起。
“我怎么这么惨,”他不禁悲从中来,仰面朝天发出一声长嚎,“呐——”
“谁大半夜不睡觉在外边鬼哭狼嚎!”临街的楼上倒下一盆带着冰碴子的冷水,哗啦一声浇在于欣脚边,怒骂道,“快滚!”
他怂巴巴地把鼻涕眼泪吸了回去,忙不迭地滚了。
顶着凛冽的冬风,于欣拢紧了外套,拖着行李艰难地走了一会儿,就近找了个24小时便利店,想买点酒消消愁,顺便暖和一下身体。
便利店里飘满了关东煮的香气,没能抵挡住五脏庙的抗议,于欣买了个肉包当晚餐,啃着到货架前看到酒水的价格,又舍不得喝酒了。
坐在临窗的桌子前,他咀嚼着包子,愣愣地望着窗外出神。
上回商演的工资后天才能发下来,一千块虽说不多,但吃饱好歹没问题,但是住哪儿呢?
最近行业不景气,像他这样靠接商演、接外包过活的小歌手本来就需要收紧裤腰带过日子,之前交完基本的水电费,全靠花呗吃喝,本想在家苟一苟,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可现在连房子也没了,花呗也借到上限了……
“唉……”他叹了今晚的第一百零一口气,愁啊。
窗外开过去一辆崭新的奔驰大G,于欣正感慨万恶的有钱人,万恶的资本社会,那辆车竟然又开回来了了。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铃声也响起来。
“喂,怎么了?”于欣诧异地接起来,问道,“怎么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外边车上下来一个人,嘴巴一张一合,显然也在打电话:“欣子,还真是你啊?”
于欣眯了眯眼睛,发现这人还真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嗬,这不是杨小青么!
杨小青这人,跟于欣是地地道道的同窗,大学那会儿他没少从于欣的暖瓶里喝水,泡妞还扯着于欣当助攻,关系相当铁。
几年没见,两个人竟然在一家小小的便利店里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