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在我祈愿之后,山上虽然无风,树枝上千千万万的木签却忽然摇荡。
我在树干一时没坐稳,接着仰脖而下。
啊!
本以为死神会趁此机会来接我,掉落的瞬间脑袋里全是爷爷为我哭泣的画面。
“姑娘可还安好?”
濒临死亡的恐惧尚未消失,我微微松松紧皱的眉头,抬眼对上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孔。
“安……安好,好……”
自那一刻起,我真正明白了世间男女口口相传的四字含义。一见钟情,初见于你,钟情也于你。
那张属于我的一向比木桶还厚的脸皮,霎那间涨红,通透无比。
对方倒是面无表情,将我放下后抬头仰望树梢,“那对牌子确是与众不同,是姑娘与心上之人的红线吗?”
“不不不,那不是我的,是我爹娘的。”
我生怕他误会,连忙解释起缘由,“爹爹与娘亲在世之时恩爱不已,羡煞旁人。他们虽然双双归去,但为人子女,总得尽点孝道。我并无喜欢之人,也……也用不着这些个木签。倒是你手里拿着一个,上面写的可是你名字?”
当时他似是无意与我再做纠缠,只略微点头,转身欲离去。
适时风起,我站在原地,目光在人的身上流转,无法挪开。
只听到耳边有木签从树枝上掉落,再一看,竟是刻有爹爹名字的木牌,我慌忙跑过去将其捡了起来。
“怎么会掉下来呢?一定是方才没绑好。”
我自言自语又叹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娘亲的位置,撸起袖子准备爬上去,却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
“我来吧,把东西给我。”
他似是无奈,又似是冷漠。
换作从前,爹娘的东西是旁人万万碰不得的,那时我竟鬼使神差的把东西交了出去。
还听到对方默默念叨了一句我爹的名字,“容城……”
他会武功,纵身一跃便上了枝头,轻而易举便将木签与娘亲的绑在一起,又从树上悠悠落下。
“你叫什么名字?”
“容袖。”
“在下连肃,家父连同。”
“你竟然……是知府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