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禄,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可是我什么也不能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该有的也都有了,我也没什么可送给你的,不过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牢,算是临别赠言吧。”
沈禄垂手体侧,低头侧耳恭听。
“你出了沈家庄后,马上换个身份,携家小找个偏僻的地方,隐姓埋名,隐居起来,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世。”
沈禄半懂不懂,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心里如同压上一座大山。
“隐姓埋名,隐居起来,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世。”
沈家秀自己说出的话,出口时并没觉得什么,可转瞬间脑中如电光一闪,自己吐出的一个个字如同一记记鞭子反抽在自己身上,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急忙伸手去扶桌案,手中的茶杯跌落下来。
沈禄眼疾手快,身影倏闪,右臂前探,在茶杯将落地前平稳地接在手里,他长身站起,把茶杯放到桌上,关切地问道:“老爷?”
“我没事,”沈家秀抬起了头,那阵莫名的晕眩如海潮一般汹涌,却也如落潮一般迅速,“你去吧,不要再耽搁了。”
沈禄看到主子恢复了正常,放下心,转身走出书房。
“沈庄主不会武,那有什么啊?皇上也都不会打仗,是因为他根本不用打仗,沈庄主不学武,那是因为他老人家根本无用武之地。”
迎宾楼内,盛宴仍在继续。
大声说话的是雁荡七侠老三孙雷,他的嗓音也如雷鸣一般,在宽敞的大厅里依然有嗡嗡的回音。
“是啊,他老人家还用动什么手,有什么事的话,我们这些人是吃干饭的吗?”附近桌上的绿林魁首黑豹应声说道,“可惜啊,他老人家从来就什么事都没有。”言下不胜惋惜。
许飞扬虽然坐在十余桌开外,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这段对话,他已在桌旁坐了两个多时辰了,早已吃饱了,也早想离开了。
可他每次起身要离开,他身后站立的两名俊秀家僮便上前近乎哀求的告诉他,菜还没上完,请少侠继续品尝,许飞扬不明白,是不是沈家请客有这规矩:每个客人必须尝完所有的菜肴。
然而看着两名家僮惶急的样子,好像此事对他们有天大的干系,许飞扬只好重新坐下,完成一件苦差似的继续“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