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还不如对待阿肯来得亲密。
“没什么,就问个路。”她冷漠地回答。
阿肯一边小跑一边回头看向他们,恨不得马上掉头冲上去问个究竟。这是阿肯的一个小毛病,性格急躁,遇到点什么事情巴不得下一秒就立马解决。
刘沛似乎也有所察觉,他抬起头来看向了阿肯这边,但目光被成排的绿树遮挡住了。
阿肯的首要任务失败了,他突然陷入了一种浪费时间的痛苦。其实也没浪费多少时间,何况住院的人哪有浪不浪费时间的说法。阿肯在大草坪上扫视了一下,兴冲冲地走到人群聚集的那棵参天大树下,抬起双臂转了一圈,暗示自己重新进入状态。他又蹦又跳,一边跑一边拔草坪上的草想往嘴里塞,嘴里还不停地嘟囔“我是天神,上帝之子”,紧接着又开始在人群中大跳“神舞”。
安静的草坪耸立出阿肯头像的影子,缓缓地在树荫之间移动。
李雨晴听见声音望向了阿肯这边,发现阿肯在跳“神舞”。她高兴极了,甩开母亲的手,健步如飞地冲进人群跳舞。
阿肯被突如其来的李雨晴吓到了,他惊慌地望向刘沛一行人,发现他们正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赶来。阿肯有些恼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雨晴,却看到她那双闪亮的大眼睛神色暗淡地望着她的家人。阿肯的心咯噔了一下,但为了避开正面接触,他只能对着人群狂吼“你马上过来我这儿膜拜我,312房,我命令你马上过来!啊!啊!啊!啊!”随后,张开双臂,转着圈离开了人群,蹦跳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阿肯回到自己的偏僻的病房里,阳光正在窗外热烈地烘烤着,李雨晴的家人团团围在她身边,只露出她依稀可见的耷拉着的丧气脑袋。
这时,阿肯的心莫名地抽动,他满头大汗地走到窗边再瞄了一眼李雨晴,悲哀的回忆却莫名其妙地涌上心头:阿肯对父母的记忆是仅用只言片语便能说清的,即使后来去了城里打工他也没怎么见过自己的父母。作为一个留守儿童的他从来不埋怨他的父母迫于生计不得不让他的童年失去父母之爱,但是后来的事情却使他对自己的父母毫无感情了。他的父母为了逃避计划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