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听到尖细的声音响起:
“蓉姑,这人就交给你调教了,陛下亲自发话,务必要让她尽快懂尊卑,知礼数!”
“公公放心,老奴出马,就没有调教不好的硬骨头。”
嘶哑粗葛又带着讨好的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我忍着疼,吃力的撑起身,抬头望去,就见一个细眼吊梢眉,宽脸,四十来岁的女人正一脸阴狠的看向我。
“一看就是一副狐媚子像,这样的人就该狠狠调教才是。还不赶紧起来滚去后面,一大堆衣服等着呢,磨蹭什么……”
我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就又听到她一声喝骂:“怎么,还要我亲自来请你?”
她说着手上一根软鞭就落到了我身上。
我忍不住身子一颤,忙低下头,捏紧手起身一瘸一拐去了屋落后面。
我刚到院落,看到面前堆叠如山的衣裳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再次响起容姑嘶哑的声音:
“这些衣服必须今天之前洗完,记得,如果洗坏一件,那你就少吃一顿。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人,进了这浣衣房,一切就得听我的,你先头那个不听话的,已经去了下面,你自己掂量清楚。”
容姑说完就走,等我回头,人已经走远了。我呆愣了半响,终究还是拿起桶去打水。
容姑有一句是对的,不管我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的我,都只是恒琰贬斥的奴隶,这个宫里,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让我再也看不到明天,可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没见到父兄,姜家也正危机四起,我又怎么能死!
在我洗破了三件衣服,饿了三天,被鞭挞了一顿后,我终于学会了妥协,学会了迎合,也学会了浆洗。
天越来越冷,在我到浣衣房的几天后宫城就开始飘起了大雪,雪水冰冷刺骨,我身上单薄的宫衣更是连最起码的御寒都没有,短短一个月,我手脚都长满了冻疮,手背处甚至出现了化脓的迹象,心疾也发作得越发频繁,在我以为生命即将终结于此时,恒琰突然传令来,他要见我。
和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同,御书房里,熏炉白烟冉冉,暖室如春,我进去的时候恒琰正在批阅奏章。
我跪地请安,还没抬头就听到他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
“怎么样,这一个月的浣衣女奴身份可还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