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坐下了。满足地叹了口气。
钱双曲觉得日子越来越堕落了,尤其是到了夏五常家以后。
他昨晚给钱一涵打了电话报平安,夏五常同学又被舍去了名字变成“我同学”,这次他的骨折情况好一点了,已经可以自己上厕所了。
他没敢让夏五常听见,是吃了饭进屋小声打的,夏五常在客厅玩手机。
当然,钱一涵的姐姐慰问也没有如实传达给夏五常。
钱双曲又坐了一会儿,靠着沙发背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也很好,太阳高高的挂着,万里无云,除了温度低点儿基本上挑不出什么毛病。他好几天没出门了,一个是身上没钱,另一个是他不知道要去哪儿。
夏五常让他老老实实地呆着养伤,他也不敢乱动,生怕被扔出去。
钱双曲拿起手机看日历:还有四天就过年了。
夏五常家里什么都没制备,一点儿年味儿也没有。都到这时候了家长还没回来,算上今天,三天了。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缓缓地扭了扭腰,定住了——
门口有声响,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钱双曲没动,保持着扭腰晃胳膊的姿势,盯着门口。
一直到门开开都没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地进了家门——进来之前还平静地看他一眼。
“…哥们儿?”钱双曲动了动,抬了下脚:“怎么个意思?”
那人没答话,轻车熟路地找了拖鞋换上,然后摘了帽子和口罩。
“没什么意思。”他说,声音有点耳熟,“家政。”
蒋云琛?
钱双曲哦了一声又坐下了,眼睛跟着他晃来晃去:“你来干嘛的?”
蒋云琛把衣服脱了挂起来,拨了拨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叹了口气:“不是说了吗,来做家政。”
紧接着,他进了卫生间,水声哗哗哗地响了一会儿停了,再出来时手上端了一盆水,另一只手还拎着拖布。
“……”
钱双曲没出声,从沙发上下来了,走到厨房门口蹲下了。
蒋云琛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干嘛?”
“没事儿,”钱双曲摇摇头,“怕耽误你工作。”
“耽误不着。”他笑笑,“我就是没事干就过来了,一猜他就不在。”
钱双曲动了动嘴:“田螺姑娘啊。”
“什么田螺姑娘,”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