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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总算想起正事。
“是么”女子懒懒的问一声。
当李澈跟着韩稽一路返还广陵城时,情绪已经安定不少,可仍旧难掩灰暗,听说母亲的家乡就在广陵,他如今来了,母亲却已不在。
李澈默默地跟在韩稽身后,直到他看到漫山的血红罂粟,心中不禁翻涌着恨与痛,明知那不是血,却依旧被那粘稠的感觉缠绕,心中疼痛欲呕。
“门主”韩稽微微一礼。
那女子打量韩稽一番,将目光停驻在他脸上的三道伤痕处,不禁一愣,随后轻笑“看来你被小猫抓伤了。”随后眸光一晃,转到李澈面上。
李澈随之浑身一僵,只觉得那目光不急不缓,不冷不热,却如一缕光,打断了自己的思虑,把自己照了个通透,不禁抬眼望去。
那是李澈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就在一个残阳似血的傍晚,满是罂粟花开的岑昏台上,仿佛万籁俱寂,一望却是风月无边...
云舒一脸笑意,就静静的坐在望月亭中,一袭红裙,却披了一件黑色的衣,那黑衣半搭半就,勾勒出纤细窈窕的身姿,拖曳在地。
人常说第一眼看人最准,李澈只觉得面前的女子仿佛蕴含了世间的一切卓然,一身清浅的傲,懒散的,慧黠的,冷漠的,淡然的,万千种情韵流转在眼中,吸引着万事万物,那一瞬的感受随即飘过,再细看时,只是一脸似笑而非。
“你就是李澈。”女子语调淡淡,宛若清泉淌过,让李澈的心莫名一跳。
李澈呆呆的看着她,口中胡乱问道“你是什么人?”
韩稽的眉头一皱,似乎不满他的失礼,可女子却什么都没说。
她笑笑,指尖悠闲的敲打着琴箱,答道“我叫云舒,不过这里的人都叫我门主。”
李澈点点头,那时,他不过是刚出家门的落魄幼子,得幸看一看这外面的世界,他不知这女子是谁,却胡乱撞进了他付不起的一段人生,他也不知这乱世之中云舒意味着什么,更不晓门主这两个字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只知道面前有一个女子,她的美丽令人惊叹,她的风骨莫名清奇。
云舒望向他,眼中似有万千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