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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金杯汽车停在外面,车鼻子上挂着黑黄交错的花球,从车上下来一对老年夫妇,男的搀扶着女的,那老妇人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身体虚弱得像是风中摇摆的枯叶,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我看着可怜,过去想要帮忙搀扶,却被张老头一把拉住了手腕,力气之大像是一把钢钳,他瞪着眼睛,面无表情,“别动。别忘了,你是扛死人的,扛死人之前不能跟死人的家属接触。”
“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屁话!让你这么做就这么做!”没想到老张头脾气不小,两只眼睛瞪得像是铜铃,面目可憎。
我咽了口吐沫,不敢造次,只好垂下手,站在张老头后面。
过一会儿金杯车的司机下来了,把后备车门打开,冲老张头点了点头,张老头也不说话,走过去,拍了拍那司机的肩膀,然后朝车后看了看,看了一会儿,他皱起眉头,把司机拉到一边。
我赶紧跟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老张头递给司机一根烟,压低声音,小声问:“二刘,怎么回事?”
司机叫二刘,他接过老张头的烟,抽了一口,脸上回了点红晕,“张老,不好办啊。刚才我跟那老两口聊天,好不容易聊出了一点眉目,死的是他们的闺女,是被车撞死的,本来就是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但是这里面有点文章。”二刘说着,朝后面瞟了一眼,压低嗓音,“撞死那女的的,是那女的的老公的小三。擦。”
二刘又吸了几口烟,然后掐灭了,突然看到了我,抬了抬下巴,“新来的?”
我赶紧点头。
“不走运啊。”二刘说完,摊了摊手,走回到车旁边。
老张头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然后对我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准备准备。”
说完抬脚就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
不就是扛尸体吗,还要准备什么?我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边两个老两口着急了,开始催促我,“怎么回事呀?等什么呢?”
那老妇人一体嗓子哭了起来,“我可怜的闺女啊,活着你被人冷落,怎么死了,还遭这个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赶紧过去,也顾不上什么不能动死人的亲戚了,拍了拍老女人的背,安慰她,“大娘。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