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瑟瑟发抖,不停喊着冷,暖雪端来热水,长妈妈拿帕子给他擦拭身子,他才勉强好受些。
就这样那名男子病情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
等到鸡鸣的时候,暖雪才发现自己伏在床边,昨晚累得睡了过去,再看旁边,长妈妈也枕着双臂,闭着眼睛睡着。
暖雪再看了一眼那名男子,这一看不要紧,却赫然发现他静静地卧在床上,瞪大眼睛定定望着屋顶。他似乎察觉到动静,眼珠子缓缓转动,目光从屋顶移到床边,落到暖雪身上。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沉默了半响,男子终于咧开嘴巴,冲暖雪笑了。
暖雪起初被他吓着,缓过神来,也极不自然冲他一笑。
…………
暖雪赶紧叫醒长妈妈和如烟姑姑,把男子苏醒的好消息告诉她们。如烟姑姑颇感欣慰,长妈妈也如释重负。接着大家都凑到男子跟前,男子坐在床上,背靠枕头,笑盈盈看着暖雪她们。
经过一番交谈,暖雪她们才了解到,这名男子叫萧凡安,年已逾冠,是云泽人氏,因父母双亡,家中大哥大嫂独占财产,被赶出家门,所以打算投奔沧州的亲戚,未料路上遇到土匪,便与土匪厮打起来,土匪头目见他颇有武艺,欲招揽他为山寨的小喽啰,他当然不从,奋力反抗,但还是独力难支,身受重伤,慌不择路,逃到这里来。
长妈妈和暖雪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天那三个土匪这么急着追捕他,如烟姑姑静静地往香炉里添沉香,好给萧凡安安神。
这以后,暖雪便负责守在萧凡安身边照顾他,给他端药送水。萧凡安平易近人,虽则整日卧床养伤,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他会不时逗暖雪一两句以取乐,只是终究整日卧床,会感到无聊。如烟姑姑也觉察到这点,在到村子行医前示意暖雪拿她的道经书籍讲给萧凡安解闷。
暖雪感到使命重大,因而一本正经端坐着,摊开书本,严肃道,“我开始讲啦!”
萧凡安笑眯眯,“请讲!”
“现在给你讲《天仙金丹心法》!”
“好!”
“法者何?丹法也。心者孰谓?传者之心也。法者准绳,廲以心法。斯运心灵而至幻,范之以定法,弗纵而歧,故析而分之。法无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