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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只是默默擦去了脸上的血痕:“我先去平夷,你自行赶回仓山,我们到时在那里会合。”
林荀的手一僵:“为什么?你的身子已经伤成这样了,平夷距此,至快也要四日,你怎么折腾得起?”
叶谙却是拿了包袱翻身上马,凉凉地看着林荀,目光中却有着莫名的悲哀:“阿荀……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林荀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原本拉着马缰的手指一点一点松开,再无言语。
叶谙扬鞭策马离开,留下扬尘和一人痴痴的守望。
“师姐……师姐……叶谙……谙……谙儿……你如何不懂我这么些年对你的一番守候?”
三日,不眠不休,叶谙撑着早已透支的身体赶回了平夷,她相信,萧思洛一定还在那里。
下马的刹那,她险些站不住脚,强行运气稳住身子,却猛地吐出一口腥甜,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呵,果真是时日无多了。”叶谙拿出帕子擦去血痕,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强打起精神向竹屋走去。
萧思洛这几日在竹屋里所做的事,不过是读读诗经,发发呆而已。至于那姑娘所写的几张薄纸,他始终没有勇气拿起来。可他知道,这么些天反常的坐卧难安,甚至不顾一切留在平夷,便是因为这几张薄薄的纸。
也许,她还会回来呢?
当竹屋的门被敲响时,萧思洛的身形一滞,手中的书册不小心掉了下来,心难以抑制地狂跳。他有预感,她回来了。
开门的一刹那,四目相接,但似乎都在对方平静的眼波下,看到了隐隐的痛苦。
萧思洛在一瞬的失神之后,迅速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侧身将叶谙让进了屋子,替她沏上了一壶茶:“叶姑娘,多日不见,竟是你?”
叶谙没有喝他递过来的茶,怕不小心引得毒素蔓延得更加疯狂而露出了破绽。她撑得辛苦,却掩不住气息的虚弱:“季司恭已死,这是季司恭掌握的所有情报,我与世子的交易已经完成,我来拿回我的报酬。”
萧思洛原本一直在注意叶谙那有些过分苍白的脸色,然而听到她在一别九日之后说出的话语,竟依旧是这样冰冷不带感情,不由气急:“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