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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都变成了粪土。如娥扑火一般,她献出了自己的全部。无论是青春还是生命,都在所不惜。
只要他要,她就会给。
但沈初暮要的,从前不是她,现在也不是她。
二十岁以后,沈初暮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只剩下拼命的人生。
那一年,他父亲生意失败,跳楼自尽而死。
他留给沈初暮的遗言是:我死的有多悲惨,你就要活的有多得意。
夕阳渐渐落幕,室内失去了阳光,冷寂一片。
外面终于寂静了。忽然静下来的空间却满溢着寂寞。
沈初暮右手里一直攥着那片掉落在永馨发间的花瓣,这花瓣在他手心里早揉搓得失去了原来的面目,只剩下粘黑的一团。
他很寂寞。二十岁以后,寂寞就时刻伴随着他。那怕处在最热闹的场所,仍是如影相随,驱之不散。
他也不得不让自己寂寞。
只有寂寞的发狂,他心里才不慌。
才会不那么恨得发狂,空得发狂。像是一无所有。
手机在桌上忽然铃声大作,打破一室的冷寂。
他盯着那部手机,手心里却一下子出汗了。
是长途,国内的,严正直的来电。
这个点儿,如果不是重要事情,他是不会打的。
这会儿正是他游乐人生之时。
“哥们儿,开视频!”
他开了视频,已抛开了一刹那的慌乱。
严正直笑起来如狐狸般的大脸占满了画面。
“好久不见哈……你怎么还是这张死人脸?”
严正直穿着昂贵的毛皮衣,带着硕大的宝石戒指,就是像十足的暴发户。
他本也就是暴发户出身,且以身为暴发户为荣。
“我又不是卖笑的。”初暮窝回舒服的皮椅里,冷冷的说。
“身体如何?”严正直漫天胡扯。
“没死。”
“没得心脏病之类的吧?”
“咒我得?”
“你盼的消息有了,但好坏参半,怕你惊受不住。”
初暮坐着没动,双手却不知觉攥紧了。
强自的镇定。怕一乱,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三年了,他等的都快灰心了。
有一个托他去查的消息整整让他等了三年。
有一个人,说好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却让他整整等了八年,还没有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