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泼你,人家也进去了半个月,怎么你这小孩没完没了了,不过日子了?”
有一种治疗疾病的方法叫做说病,老刘的病被刘三爷给说好了。每次回家,我都会找刘三爷,唠唠家常。
讲到这里,老刘喘了一口气。
抬头看了看我房间的钟表,已经十点多了,我劝说道,今天外面下雨,又没什么事,又不能上网,我缠着老刘再聊会。
想到这两年这么不顺利,想到那老人讲的那么邪门,老刘说:“我把俺家那老式柜子上,在锁鼻上的清朝铜钱卸下来了几个塞在门槛的缝里,跟人家盖屋的借了点水泥,给盖死了。”不是迷信,就只图个心里安慰。这个事也就忘了。
学着主宰自己的生活,即使孑然一身,也不算一个太坏的局面,不自卑,不自怜,不哀怨,一日一日的来,一步一步的走,那份柳暗花明的喜乐和必然的抵达,在于我们的修持。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没多久后,东面俺哥家房子想卖了,因为想让俺那小侄子去市实验中学学上学,必须在城里有房才行,本来俺是想买过来的,心想把中间那墙通开,弄一个大院。因为兄弟之间不好谈价,价高了俺老婆不愿意,价低了,俺也不好意思接受,俺也没买。卖给了孝燕的妈妈,一个闯关东回来的,根也是这个镇上的。我哥也去城里住了。
老刘负责讲故事,我负责倒茶。
只有娘俩个回来的,单身母亲,那时候孝燕才十岁。人很勤快,跟俺也是邻居嘛,跟俺老婆经常在一起唠嗑,两个人很对脾气。
“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老刘自怨自艾道!”老刘沉默许久,一直迟迟不肯开口。我默默的陪着他,仿佛两个人陷入了悲伤的交响乐中,我不想打断他的思绪。
一九五八年,三年大旱,全国饥荒,那时候大家只记得河南饥荒闹得凶,其实青岛何尝不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流年不顺,到处满目疮痍,孝燕的爷爷迫于无奈,举家加入了逃荒大部队。一路上死的死,伤的伤。死了,就在附近挖个坑就埋了,到了吉林长春的一个小县的胡桃村,一家十几口人仅仅活下来孝燕的爷爷和奶奶。
到了胡桃村,两个人举目无亲,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