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凉了一半,小花圃里还放着十几盆鲜花等着侍弄,那些花儿是要送出王府去的。她的腰痛还得瞒着,最好不被人看出端倪来。
燕纯夕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一扭一拐地小步跑向小花圃。刚穿过小花圃前的青石长廊,一声呵斥,吼了过来。
“燕纯夕!今天你必须摆好这十几盆花的造型,运花车都在外面等着了!大小姐交待的事可不要忘了!”这是李盈盈的大丫鬟冰儿冲她叫道。还好,喜儿不在这里,对付一个大丫鬟总比对付两个强。冰儿的脾气虽是暴躁了一些,但吼完也就过去了,要是落在喜儿的手里,她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燕纯夕呆呆地站在那里,脚步似挪不动一般,头低得矮矮的,忍得一时气,免得百日忧。
“别以为大花匠们都在前大院,这里没人监督你,你就想着偷懒了!要是让大小姐得知你今天的表现,当心你的小命!”冰儿又狠狠地道。
“冰儿姐姐饶命!小的不敢了。”燕纯夕低声说道。肚子有点饿,看来错过了早饭时间真是不对的,两个白馒头,一碗小米粥,唉!
“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答应了大小姐的事,要是作得不好,可别怪人罚你!”
燕纯夕苦着脸,不敢再说话,低身拎起篱笆门前的小桶,向门里走了小半步。冰儿气势汹汹地转过身,冲她的小脑袋遥遥地指点了一下,仿佛肚里难消气。燕纯夕惊得头皮跳了几下,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跨进了围栏里,从泥巴里拾起一只小铲子,仍旧拎着那只木桶,向花盆急步走去。头发有些散乱,额上有几滴冷汗下来,再用肘子狼狈地擦了又擦,手臂上的泥也跟着上了脸。
“冰儿姐,走好!”燕纯夕苦笑一声,说道。冰儿看她一头一脸的污泥,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才饶了她。
听大丫鬟喜儿说,五月初便是汩尔城怡芳院的花卉大赛,所有名门贵族的世家公子和小姐们都要去那里,要是其中有一盆花能拿下花魁第一名,能得到皇上的特殊嘉奖。各地奔着这个大赛去的大花匠和无数花仆,遍布了四大国。花卉大赛的知名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小姐事先所交待的,正是有关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