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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俗俱去的冷艳意味。
聂然却不知道,繁华稠密的金陵城中,原来还有这等闹中取静,隐逸闲适的去处。
前方那人好似有病在身,走一会儿,被风吹着,便会低低地咳嗽两声,听得聂然有些担心,好在路途不算太长远,没过一会,一座宅院的**自疏朗竹影的掩映之后露出,黑漆木门半开半掩。
那人领着聂然进门,才走进去,便看见门后蹲守着个圆脸青年,青年或许是蹲得太久,站起来时脚下一个趔趄,他揉着腿迎上来,皱着眉头念叨:“东家,您又深夜出门,先不说难保给当成贼寇捉起来,夜晚露重,您的身体可受不住。”
那人任由青年拢起外袍,中气不足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Xing子……”他的头偏了偏,让青年注意到后面的聂然:“这位是要参加今Chun科考的士子,丢了路引不好投宿,我让他在此居留几日,他名作聂……”
话说至此有些停顿,好似忘了聂然的名字,聂然也不在意,微笑接口:“在下聂然,烦劳了。”
圆脸青年跟聂然打了个招呼,便抬高声音,叫出一个小丫鬟,领聂然去住处。
路上听小丫鬟说,这座宅院里还住着几个士子,也是准备参加科考的,至于这里的主人,很少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他身为居停主人,也就是房东,因此大伙儿都叫他东家。
进了一间院子,小丫鬟央求聂然在屋外等候片刻,自己进厢房收拾打扫,聂然站着无聊,左右四顾,发现旁边屋子还亮着灯,窗口映着个灯下执卷的影子,大约是备考的士子,正在熬夜苦读。
横竖也是无事,聂然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在那亮着灯的窗口,那影子不一会便放下了书,轻叹一声:“乱臣贼子。”
他的声音饱含忧思:“不出五年,聂清玉那乱臣贼子必定篡国,可惜我空有安天下之志,却是一介白身,如何可灭杀此贼?”
这里住的难道是聂清玉以前的仇人?
她这算不算是才出虎口,又近狼窝?
聂然目瞪口呆地望着透出昏黄灯光的窗口,犹豫是否应该转身逃走,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决定,屋内人影便发觉有人站在窗外,飞快地推开窗户。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