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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第二年,母亲便病逝了!
而她,因慕天颐感染风寒,竟连母亲的葬礼也未曾参加!
强烈的内疚和思念让她推门时整个人都是颤抖的!
屋内很黑,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可是她还是立刻瞧见那半倚着床头的身影,鼻头酸得厉害。
“咳咳……城儿,你回来了。”当母亲那一声虚弱沙哑的城儿响起时,顾倾城的眼泪便没出息的落了下来。
她飞奔过来,抱住母亲,将头埋在她的肩膀,泣不成声:“娘......”
林向晚轻轻拍着顾倾城的背,柔声劝慰:“城儿……怎么哭了?是不是上山摔着了?咳咳……快……让娘看看……”
顾倾城摇头,不肯松手,只想将满腔委屈怨恨都化作泪水流个干净。
林向晚轻轻拥着她,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一言不发,却温暖到了极致。
顾倾城哭了一刻钟便止了泪。用衣袖倔强的抹了泪,这才抬头看向母亲。
适应屋内昏暗后,顾倾城可以清晰的看清母亲的脸。
这一年,母亲病得很厉害,几乎下不了床。京都那边半年前就断了月例,她们母女两栖身林家,寄人篱下,三天两头挨饿是家常便饭。没有银钱,母亲的病全靠她每日上山采药撑着,原本不过二十八的年纪,却枯槁如五十的老妇,两鬓霜白,满面风霜。
“城儿,可是伤着哪了?若是伤了,娘这就去求你二舅二婶……”林向晚作势就要下床。
她缠绵病榻已多日,哪里下得了床。顾倾城慌忙扶住她:“娘,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可是没伤着。女儿哭是因为山路太黑,有些吓着了。”
林向晚再三确认她没受伤后,这才放下心,只叹气道:“都怪娘这身子不争气,咳咳……累得你每日山上山下的跑,风吹日晒的受苦。”
顾倾城心说一点也不苦,能重新侍奉母亲,是她如今最大的安慰。
她从怀里取出紫芝,欣喜道:“娘,女儿今日采到了好药,您的病一定能治好。”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一膀大腰圆的妇人冲了进来,指着顾倾城的鼻子骂:“好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平日里我与你二舅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不交银钱白吃不喝,得了好药竟敢自己藏着!还不赶紧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