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就是惦记着你自己,想着去将军府让自己变强,可是你忘了叶大哥这些天对我们的照顾了吗?为什么要去为仇人效力?你就是无情无义!”
烈江淮再也忍耐不下,咆哮道:“林子眠,这少痒是王府所建,将军府也是隶属王府,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立刻收拾东西滚回家?”
林子眠一怔,像是遭了瘟疫,面色死灰,烈江淮气呼呼的看着林子眠,也不去安慰一下林子眠,重重的躺了下去,也侧着身子看着镂花的墙面。过了一会,实在放心不下林子眠,怕他入了魔怔,起身看去,林子眠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心道:“小眠应该不会再纠结于此了吧!”
嘱咐了林子眠早点睡,烈江淮也打算安心的睡一觉,不想林子眠突然问道:“这世间万事皆是如此?不能顺我心意,还要违心去做不愿做之事?”
烈江淮一愣,想了想,苦笑着答道:“大抵如此。”
林子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道:“烈哥儿如何做到如此平静,而我却怎么也看不开?”
听着这不知是夸还是骂的言语,烈江淮也不恼气,解释道:“虽说我是家族族长的儿子,却是那最不不堪的一种,丫鬟的儿子,又有什么名分呢?爷爷去世后,曾经对自己很好的仆人侍从,各位长辈们,一夜间变了个脸色,我与母亲仿佛家中硕鼠般,人人厌恶且欺之,刚开始我还会去抗争,后来为了能吃饱肚子,穿上御寒的衣服度过寒冬,开始去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为他们做各种事,羞辱我也不生气,打我也忍着,只为他们能从攥得死死的手中施舍一点点东西给我。而得知我的甲中资质后,他们又变了副嘴脸,各种谄言媚语,阿谀奉承,我也不去计较他们过往的所作所为,全都欣然接受。”
烈江淮也走到窗边,搭着林子眠的肩,说道:“有些仇,有些怨,不是忘记了,而是先放在心里,现在还不是谈报仇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说不定经历的多了,就释怀了呢?”
林子眠低下头去轻轻道:“怎么能释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