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手支着脑袋,幽幽开口:“那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不然如何?”荀川回眸看她。
“今日是你许于我,你便这样走了,姑奶奶岂不是很没面子?”云晏浅笑着,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危险。
“今日你我定是有一人要失了面子的,与其让小爷不痛快,不如让美人不痛快,如此美人也可待小爷念念不忘。”荀川挑了挑眉,完全无视了云晏的危险。
“你若踏出这里,你可知你今日可能失去的?”云晏好心提点。
荀川无声一笑,还是开门走了出去。
云晏也没有再阻他,毕竟她可以确定,他此趟帝都之行意不再她云家。
只是……
云晏趴在地上,想了许久,喃喃道出两字:“处子?”
我爱你最深,你伤我最痛,而我却无论如何也恨你不起。我是你生命里的一缕烟,随风即散,不留痕迹,而你却成了我身上的一道伤,剥离不掉,一生悲痛。
她忽地觉得有些讽刺,这天下的男人莫不是死绝了不成?为何念念不忘之人还是那个人?
朱儿和紫儿眼睁睁看着荀川潇洒离去,心下想着这泼猴总算可以滚了,她们家主子定是没有事的,可谁知进门便见自家主子趴在地上泪流满面,瞬间慌了神。
于是,两姐妹待荀公子的仇恨愈发地深重了。
而那厢,荀公子自也是生气的,欢场无数,他从来也没给他人做过嫁衣,此番竟折在这样一位美人手里,当真是不甘心!
几个纵身便就从东苑来到了前阁,阁内再次恢复了先前的热闹,歌舞升平,迎来送往。
楠叔可怜巴巴地候在门处,满脸的褶子能够挤出几滴血泪,满心的委屈无人相告。
“荀公子这便走了?”君如阙坐在一处,点了壶酒,明显是在候他。
“小爷再不济,也不至于将男女之事与那俗事绑在一起。”荀川委实气得不轻,连说话的态度都不知道该如何拿捏了。
君如阙也不介意,只径自斟了一杯酒,低敛着眉目,清雅笑道:“柏家的医术果然了得。”
荀川并没有弄懂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因着心情欠佳也没有追问的心思,只是拂了拂袖,消失在大雪之中。
楠叔却意味深长地望了君如阙一眼,长长一叹,还是追了自家公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