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那都是老黄历了。剑尖刀口下苟且,武功愈高愈是为尊。德行杀不了人,也防不了身,要它作甚?”
我知道他所言不虚,眼下江湖道义果真散漫缥缈得紧。
“我的小美人儿,你见我为人不端,却不知古墨其人更要比我凶狠十倍。你可知他那些使者都是如何择选出来的?”
我胆战心惊地摇摇头。
秦尚握着团扇坐回了金榻子上,徐徐卧倒,用手背撑着脑袋,“想成为古墨门下使者,要经过重重考验。至于究竟是些怎样的考验,从未有人走漏风声,因为通过考验的人都成了古墨最忠心的信徒,而未经受住考验的可怜虫,”他阴测测笑了一声,“都成了孤魂野鬼,再也开不了口。”
“虽是如此,我秦尚耳朵伸得长,还是听到些说法。我也不说那些血淋淋的故事来吓我的小一画,只捡个轻松的说与你听。想拜在古墨门下,要先过一关,叫豹子洞。”
“洞里有一只刚产下幼崽的母豹,和一群毛茸茸的小豹崽子。古墨将来投奔他之人分别关在一个这样的豹子洞中,洞口由巨石封死,洞内既无水源,也无食物。想要活命,不但要斗过那头因护子心切而异常凶猛的母豹,还要寻到食物和水。”
“一群嗷嗷待哺的小豹眼睁睁看着母亲倒在血泊里,还试图钻进她怀中,吸出温热的**。你当着它们的面,生咬着母豹的皮肉,喝它的鲜血当作水源。”
“小豹子断了奶,饿得骨瘦如柴。初时,它们活泼可爱,眼睛又亮又圆,四只爪子四处乱刨。过不得几天,它们已奄奄一息,而你也已啃尽了母豹的骨头,红着一双眼,将小豹子拎起,看它们天真无辜地在你手掌里挣扎,然后重重将它们摔死在地。”
“你吃着小豹子,活了下来。洞门开了,第一关便算过了。而你,再见到洞外的阳光,已是人不人,鬼不鬼。”
秦尚边说,边懒懒打着哈欠。
屋内一片死寂。
我装作镇定,可皮囊里的血肉已在剧烈颤抖。古墨模糊的影子在我脑中幻化成了一团森森鬼影,风吹鬼影,飘来一阵血腥气。
秦尚问:“你不害怕?”
“我害怕,怕得不得了。但总有一天我要让古墨血债血偿。”
莫桓从面具后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