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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高挽,青帽盖头,想想的确是个假和尚,不禁哑然失笑,是空镜打闹成一团,嘻嘻哈哈,笑坏了肚子。
春去秋来好几载,山中日月年岁长。又到一个枫叶红艳艳,麦穗金灿灿的季节。这天恰逢戒持院毎月一次的大整理,空镜空袖二人直忙到到掌灯过后,才勉强完工。空镜是正式弟子,行过剃度之礼,常年住在戒持院中的偏房。这时间同住山腰的小弟子们都回去了,空袖只能啃上几个冷馒头,沿着山路,仗着那点灰蒙蒙的月色,匆匆往山腰住处赶去。路过一片山柿子林时,空袖正细细看着前方的山路,忽地肩膀被拍了一下,登时受惊,下脚处一个不稳,顺势踉跄起来,好险要跌下山路时,一双宽大有力的手,猛地牢牢按住他双肩,这才使其站稳。空袖长出一气,连忙回头看去,身后站了个高大的僧人,素衣皂袍,面容英朗,年岁不过四五十,原来是行知大师。
行知正面带微笑,慈祥柔和地看着自己,空袖霎时间化惊为喜,叫道:”行知大师傅。”一把抱住行知衣袍,态度亲昵,再也没有当初自己被带上山的埋怨和不满。如今见到这个多年不见的熟人,内心里满满地温馨甜蜜。上得山来这几年,除空镜外,极少有旁人和空袖相熟,行知在孩子心中,渐渐成了正经师父,这时蓦然见到,师徒的亲热劲实在难以做作掩饰。
行知见空袖经过这些时日后,竟对自己如此亲昵,不觉心头温热酸楚,五味杂成,欣慰之感油然而生。任由空袖抱了好一阵,才缓缓推开这孩子。行知月下细观空袖,个头比当初不少,人也长开了,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远非当初的黄毛小儿。面容俊逸,浓眉大眼,甚是清秀,虽不是人中之龙,但看鼻骨端正前额平坦,隐有三分正态,不是浪荡小人,暗暗点头,问道:
“袖儿入我门来有几年了?”
空袖砸吧砸吧眼睛,道:”弟子只知这路上酸甜多汁的小柿子,饱饱地吃过五次。”
“那次下山离今日竟有五载了,岁月不等人啊。”行知又问道:“这许多时日里,你都学到了什么?”
空袖只知大师傅来考究自己功课,恭谨道:“学佛学,学打坐,还有吐纳气息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