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也得吃药。”奶娘依旧笑眯眯的,富态的身体一点点朝慕容锦夜逼近。
“奶娘,你再过来,我可要生气了。”慕容锦夜抿着唇,一脸嫌弃。
“那你把老奴打进天牢,要么赶出太子府。”奶娘也怒了,看着不肯乖乖喝药的主子,一边心疼,一边又觉得好笑。谁能想到,向来稳重清冷的太子会害怕喝药呢?
慕容锦夜无力地看着奶娘,又看看药,忍不住苦苦哀求:“奶娘,我没事,真的。”
“奶娘不信,腿都骨折了。”
抗议无效,奶娘继续逼近,眼看慕容锦夜的脸就要沉得滴水了,盛七歌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引来众人的侧目。
慕容锦夜搭在轮椅上的手微微一颤,白皙的耳垂有些发红。
“探病啊!”盛七歌憋着笑,把手里的锦盒塞进一旁的管事手里,“千年血参加黑玉断血膏。”
慕容锦夜转动轮椅面对她,目光在触及管事手里的大红锦盒时,眉头不自在地动了动。
“把它拿走。”阴森的语气带着嫌弃,看盛七歌的眼神也冷了几分。
盛七歌不以为意地笑,低头看着他裹着厚厚纱布的腿,心中还是感激的。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救她,她都欠了他一个人情。
而这世间什么都可以欠,唯独这人情债不好还。
慕容锦夜不知道这莫名蹿起的情愫是什么,想到她险些被横梁砸中的刹那,心里微微揪紧了一下,可想到她当时那声轻唤,心情却又沉了几分。
她以为救她的是魏恒?
一旁的奶娘见二人间流淌着几丝微妙的情愫,秀眉挑了挑,犀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盛七歌。
“奶娘,你先下去吧。”慕容锦夜察觉到奶娘身上散发出的敌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
“没事要坐轮椅吗?殿下赶紧喝了吧!老奴先下去了。”奶娘说着把药碗往他手里一塞,这才带着一众丫鬟、婆子纷纷退出天井。
慕容锦夜苦着脸端着药碗,骑虎难下地看着憋笑憋得很是痛苦的盛七歌:“想笑就笑吧!”
盛七歌发誓,她是真不想笑的,可是没忍住。
慕容锦夜吃瘪的样子真的让她打破了对他的所有印象,忍不住感叹,原来再清冷的人也是人,在面对某些人的时候也会流露出不一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