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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妻重病可是贼老天真是折磨得他好苦。人家明面上尊敬你,背地里连那些下等的老农都要嘲笑他是个没种的男人。
祖父也病了好久,可是他是信佛的,老庙的主持也宽慰他说虽然是个丫头,也未必不可招个上门女婿,延续我们老林家的香火。主持分明是知道我是个贵女,出生在这样的人家命怎么会苦,他只说我是个富贵的命,将来一定带旺了林家,若祖父多捐香火必然是有福报的。
祖父是知道的,他内心里惶惶不安,他害怕是自己作孽太多才让林家没有了后,在前清那会儿,祖父还是举人老爷的时候,他们家就有大小好几个庄子上百亩的良田。那时候为了收租子他们家也养了不少打手,虽然说没出过大事情,可是也没少干欺压良善的事情,还出过把良家的房产都没收了,让人家全家都要了饭的事。他想着定然是那些愚昧的农民在背后诅咒他,在背后骂他才使林家无后的。考取了进士后,祖父仰慕着京城的繁华和富贵,将良田全都卖了,在京城买了所小院子。却不想世易时移,大清朝倒了,溥仪退位了。京城里到处都活动着革命党,像他这样有官职在身的难免要受难了,于是他变卖了京城的宅子,把所有的钱都投到老家县城的商铺里去了。家虽然说没败落,但也没什么发展,好在数家商铺都是盈利的,又有些空铺子租出去赚钱。二叔又去了金山发财,家中总是有些资产,在县城中也算是著姓大户了。我的出生带给了父亲和祖父无尽的失望,他们只是相信是自己作孽太多了。
其实祖父却是不知道二叔所谓的发财,不过是在中国雇了廉价的苦力租给英国人,而英国人又把他们租给美国人去修铁路,美国人又把他们其中一部分租给矿山。即便是中间倒了好几手,这些工人的工钱也廉价的可怕,而经过层层盘剥,能到他们手中的就更少了。他们过着没有尊严和自由的日子,他们在那些外国佬眼中和会干活的牛马没有区别,只是牛马也是分产地来定高低贵贱,而中国人在他们眼中一定是最廉价的那一种。
靠着喝同胞的血,二叔发了很大的财,他混迹在美国的社交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