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小心翼翼,这一辈子,能让他觉得罪孽感如影随形的,就是因为这个站在三步开外的美丽女子——他欺骗了他,一个这辈子为数不多的真心对他的人之一……
其实,他即使不说,幻樱也会这么做。他给凝结下的结,始终是要他自己解的……拉过花雨的手,她们慢慢的退了出去。
“主人,这样好吗?”花雨有些担心的望向里屋,凝姐姐的痛,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是凝心中的一个魔障……花雨,你没有经历过人间情感,是无法体会的。心病……始终是需要心药医的。”幻樱苦笑。
望着主人美丽的侧颜,花雨心中一片惘然。她一直都知道,凝姐姐不是个快乐的人。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原因竟然是那个她守护了几年的男人……
夕阳西下。
此时,长亭外,有一人负手而立,凝望着远方的夕阳,久久沉默不语。
“皇上,您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要不奴才伺候您回宫歇息?”福贵总觉得最近的皇上很不正常。要不就是不要命的处理国事,要不就经常来这里发呆,说是看什么夕阳,结果还是蹙着眉头,显然思绪早就在千里之外了……
“福贵……这亭子……盖了几年了?”他慢慢转过身去,看着前方的流云亭。
“回皇上,算算应该有20年了。”福贵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问这件事做什么?
“朕今年有25了……20年,20年……”他似一人喃喃自语,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被父王封为“伏魔地”的亭子。
“皇上?”福贵有些慌了,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皇上,从来没有流露出过如此迷惘的神情。
“朕没事,摆驾回宫吧……”
“凝……多年未见,你……过得好吗?”此刻的司徒浩哲一扫温润之气,变得紧张了起来。他从未奢望过,此生还有同眼前之人再见面的机会。
“我……过的很好。”咽下心头的苦涩,凝勉强自己微笑面对。
“我这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伤害了很多人,早已是戴罪之身,万死难赎。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撑到今天吗?”司徒浩哲苦笑,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要不是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