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他略带疑惑地瞅了停在王府门前的一顶烟罗色翟凤华美玉轿,随即转身到后头的马车内小心翼翼地抱出了一个衣裳染血的白衣女子,一面大跨步进府,一面询问道:“钰王现在何处?身上的剑伤可有大碍?”
王府的一名小厮亦步亦趋地跟在纳兰容逸的身后,忧虑地回答道:“原本御医来瞧过包扎后说是并无大碍,可偏偏昨儿个夜里服侍王爷的丫头不当心关窗,教王爷吹风着了凉,如今王爷正发着高烧,整个人烧得是迷迷糊糊的,情况很不好。而且……”
“而且什么?有话就快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脚步一顿,听到三哥的情况不好,纳兰容逸担心情切,说话的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
那小厮偷偷瞥了纳兰容逸怀里奄奄一息的女子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而且,王爷昏迷中一直唤着如烟姑娘的名字。御医们都说,王爷的剑伤并不要紧,真正使王爷高烧不退的原因是心情郁结。”
剑唇紧抿,面色似是罩了一层寒霜般的阴沉恐怖,纳兰容逸抱着白霓裳的手蓦然收紧,脚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过了一会儿,那小厮似是想起了什么重大事情般地拍了拍脑袋,突然说道:“对了四王爷,奴才方才忘记告诉您了,皇后娘娘此刻也在王府中,就在东厢坐着呢。”
“皇后在王府里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纳兰容逸停下脚步,蹙眉不悦道。突然,他想起了方才在门口见到的那顶轿子,直怪自己粗心。想一想,除了皇后,谁还能有资格坐翟凤纹的华轿呢?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白霓裳,沉吟片刻后,他当即掉转方向,说道:“你在前头带路,暂且先将她安置在倚梅园吧。”
那小厮虽不明白为何四王爷一听说皇后在府里就要将如烟姑娘改安置在倚梅园,但还是恭谨地应承道:“是,四王爷请随奴才来。”
因怕惊动皇后,纳兰容逸只得先让王府里的大夫为白霓裳疗伤,又命左右不得将此事声张出去,而后才神色匆匆地赶到东厢去。
只见东厢里人进人出,丫头奴才们皆是惶恐不安的神色,远远走近,就听见屋内皇后的震怒声:“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