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学校,太阳在树杈间慢慢爬起又随着孩子们的归来在西边的庄稼地上缓缓沉醉,他们好像永远都闹不完,笑声冲开了村子里的宁静,远处的飞鸟流过几笔斜影,回归了自己的窝,孩子们追逐着在村子的小路上进行着无忧无虑的年华,时代在那个炊烟袅娜的印画中渐渐除却,人们的记忆不过是一滴水珠,无足轻重。
村子的大喇叭每天早上都要唱着奋发向上的歌曲,清晨的阳光还没来到每家每户的烟囱上,人们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鸭子摇摇摆摆的争前恐后的进入河里,羊群在栅栏里等待着主人的鞭子,一帮村妇扛着锄头,谈论着东家西家的长短。父亲也是一个农民,他喜欢抽烟,饭后点上一根烟扛起铁锹,收拾家什开始下地,母亲在家里做针线活,她会做很多鞋,简单的布鞋上绣上好看的图案,可以拿到集市上卖,夏天的树荫下,母亲坐在马扎上,一边纳鞋底一般哄我玩耍,一片轻薄的鞋垫上绣着花朵,色彩艳丽又祥和,象征着人们心中的喜气,槐花树枝繁叶茂,有白色的花穗就要开始绽放,五月在春光荡漾的最后一波涟漪中,我的童年就要结束。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将我送走,或许是因为我偷穿了姐姐的那条裙子。我一直忘不掉姐姐的那条花裙子,妈妈连夜给她做了条裙子,上面有红色的花朵,姐姐很喜欢,舍不得立刻穿上,她说要留着放暑假才穿,细细的抚摸上面的红色花朵,我也喜欢,也去摸。可是姐姐生气的打开我的手,给我一个白眼,“你是男孩!男孩不能碰女孩的东西,特别是裙子,长大了就会是小流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生气,我也不明白当初她话语间的意思,但是那晚我确实心生嫉妒。第二天我衬姐姐上学,就偷偷打开衣柜拿出了那条裙子,穿在了自己身上,镜子里的我分明就是一个小姑娘,母亲还特意在额头为我点了一个红点,我笑起来的样子至今难忘。母亲推门进来看到我时,她眼里没有生气只不过是假装生气的笑了,“快脱下来,姐姐回来要吵的!小小子不能穿小丫头的衣服,明天妈妈给你做一件小马裤啊!”当我脱下那条裙子时,我心里感到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