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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说实话,自己在这周府里住着,身为当家主母的眼中钉,日子过得自然如履薄冰,力量上怕还不如一个奴才。若是刘喜善家的要定了云竹,自己就算拼着小姐的身份去抗,还不一定能扛得住。
刘喜善夫妇这些年都跟着世子爷在金陵当差,如今却回了京城里。他们在金陵时,刘喜善是世子爷身边的长随,张氏管着几个铺子,已是十分有脸面;他们现在回了京城,张氏成了内宅里许氏的管事,刘喜善倒要出去管铺子了。
明面瞧着这一家人的位子没什么变动,只是仔细想一想又不一样。
京城和金陵能一样么?宁国公府的祖产在京城又不在金陵。在国公府里当管事,可不是在金陵当管事能比的。
很显然,刘喜善夫妇这次回来,又往上爬了一大步。
六娘想起今日在豫园外头见到刘喜善家的情景:那张氏现在看着是接手了许氏前院的待客和杂扫、少爷小姐们身边丫鬟的调教等事物的主管,穿戴地崭新透亮;坠儿小小年纪,也成了夫人的长女九小姐身边的二等丫鬟。母女两个浑身穿金戴银,几乎比得上许氏的大管事甘嬷嬷的气度了。
等等,甘嬷嬷?!
六娘思及此处,双目分明亮了起来。
“云竹,你今日吓着了,别再操劳了。”六娘伸手想要把云竹拉起来:“你先回去歇着。”
云竹不敢哭,抹着眼睛站起来,吞吞吐吐道:“云竹给小姐……惹麻烦了。”
六娘苦笑了一下子,没说什么。
其实是她这个主子牵连了云竹才是吧。
却说那刘喜善家的,如六娘所料,是认定了云竹这颗软柿子的。
那日六娘亲自来跟她要人,她只好暂时将云竹放了回去,讨云竹当儿媳妇的心思却一刻没有停歇。
云竹这个丫头不是家生子,是四五岁的时候府里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她本身便没有靠山;而打狗还要看主人,她的主子六娘又是世子夫人所不喜的,若是让世子夫人为自己做主这个婚事,怕夫人还十分乐见其成呢。
刘喜善家的一壁盘算着,一壁更加卖力地伺候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许氏身为府中嫡长媳妇,每日要主持中馈,工作量相当庞大。她身边按例有一个总管事——甘嬷嬷,四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