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的半中午,这一夜真是过得高潮迭起,直到这时,柳烟才觉得已经累得眼冒金星了。
飞机降落在郑州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午夜了,从未到过北方的柳烟饶是穿着羽绒大衣也被冷得够呛。出了机场好容易等来出租车,她一路上哆嗦着连话都快说不完整了,好容易到了酒店住下,只等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去洛阳城北的邙山。
柳烟崩紧神经连轴转了30多个小时,总算是睡了一个囫囵觉。第二天一早陶乌租好车后才回房间把她叫醒,她几乎是在半梦半醒间被推上了车。跟着在高速上飞奔了四十多分钟后,她才终于清醒过来。看着坐在一旁神采奕奕的陶乌,感叹了一下人、妖之别,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只适合窝在家里当米虫。
过了巩义,高速路两边就都是像城墙一般的土山了。陶乌指着两边的山影,告诉柳烟曾经这些绵延的土坡,都是洛阳城的天然屏障。因为邙山北背黄河、南望伊阙,自古就是风水宝地,加之洛阳城自夏商至隋唐,一直都是都城,所以葬在邙山的人那是多不胜数。
司机一路听着陶乌说着邙山的墓葬,还以为柳烟是从外地来的游客,陶乌是她的导游。于是偶尔插句嘴,举荐好些景点给她。柳烟也就顺势扮做游客,听着陶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司机瞎扯。
过了洛阳城区一路向北,没多久就到了邙山,两人付完车费后取了行李下车。柳烟看着平缓的黄土台塬上的农田和了无生气的牡丹园,完全没想到传说中的邙山会是这个样子。陶乌向她解释说,虽然邙山是崤山的余脉,但只有洛阳城北的孟津到偃师黄河与洛河交汇这一段丘陵地带才是适合建造陵墓的所在。
两人按照李凭此前交待的方向,穿过村庄和大片农田后大约又步行了30多里,早已看不见人烟了,柳烟想着赶紧把这事给了结了,所以一路走来也没停下休息。这让陶乌对她的体力刮目相看,直到此时,柳烟才拍拍被陶乌背在背后的纸箱,唤出了李凭,剩下的路便由李凭来指引了。
在李凭的指引下,两人又走了10多里地,终于在天黑前来到了一处荒草丛生、地势凹陷的地方。李凭指着一处微微凸起且明显被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