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却是冲着她摆摆手,待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之后,这才虚弱说道:“如今你不过才十二岁,若是不回顾府能怎么办?到时候又怎么找婆家?难道你愿意在这乡村野林,找个莽夫过一辈子?你虽不是从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但也是顾府的姑娘,到时候你爹自然是为你谋一门好亲事的。”
“娘亲,我不要当什么顾府的姑娘,我不要什么好亲事,我只要你!”若秋已经哭得不能自已,自从四岁那年离开顾府之后,她对顾府的一切也渐渐淡忘了,而这八年来,顾府更是从未有人来过问过她们娘儿俩到底是怎么过的,这样的家,还有什么好回的?
白氏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女儿,若不是因着自己,只怕女儿如今还是穿金戴银、吃穿不愁的名门千金,想着女儿的早熟与懂事,白氏只觉得既欣慰又辛酸,更是酸楚说道:“若秋,你素来听娘的话,这次是怎么呢?难不成要娘求你不成吗?”
说着,她更是作势要掀开薄薄的被子,想要朝着若秋跪下,但若秋见状,却是一把将她按住,哭着说道:“娘,你好好歇着,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氏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笑意,“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说话间,她缓缓抬起那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胳膊,想要朝着自己女儿脸上探去,只是伸到一般,那腕子却像是秋日的落叶一般无力垂落下来,只说了一半的话更是成为了她的临终遗言。
若秋顿时愣住了,紧紧抓住白氏那瘦的不成人形的手,哀嚎道:“娘,娘,你这是怎么呢?”
饶是她喊得再撕心裂肺,但依旧阻挡不了白氏已经去了的这个事实,其实白氏早在一年前身子就已经恶化了,即便若秋请来了好几个大夫,无一不是说的是白氏积劳成疾,需要静心休养,可是白氏休养了大半年却也不见好。
其实,若秋心里清楚得很,再多的药也是治标不治本,真正根治白氏的药在顾府里头,但是顾府里头的那位近十年来不闻不问,渐渐地,不仅是白氏对他死了心,连若秋也是在心里怨恨起来了。
她还记得小时候顾云海将自己抱在怀里,举上肩头,在集会的时候偷偷带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