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毛寻了块干净毛巾过来,递到我手里,小声说道,“许医生,我叫丁轩,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叫我小黄毛?”
我瞅他一眼,笑道,“好啊!小黄毛……”
丁轩闻言,撇着嘴站到了门框处。
我转身,掰开陈森的嘴把毛巾放入,低头敛起笑意,神情专注的给陈森取出子弹。
在取子弹的过程中,陈森眉峰皱成了川字,但是却哼都没有哼一声。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已经习惯了这样,还是疼痛麻痹。
帮陈森缝合背部伤口的时,我紧咬下唇。
第一次,双手发抖。
等到把他伤口都清理好,我额头已满是沁汗。
“帮他把毛巾取出来,我出去喝口水!”我越过丁轩,走下楼。
陈森的别墅装修很简单,通一色的米黄色系。
唯独惹眼的就是客厅里的那几个古董花瓶。
饶是我这样一个看不懂古董的人,也一眼能看出来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许医生,您吃点水果!”从厨房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手里端着一碟水果。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勾起唇角,“这几个花瓶不错!”
“这些啊,都是阿森早些年从拍卖会上买回来的,原先太太喜欢,现在……”妇人说着说着,忽然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看我一眼,抿了抿唇,不再多言。
每一个家庭都有自己不能言说的秘密。
见她如此,我也没有多加追问。
“那个,许医生,您先自己逛逛,我去准备午饭……”妇人站在我面前,看起来忐忑不安。
“好啊,请问怎么称呼您?”我漾出一抹笑,问。
“叫我张妈就行!”妇人应声,扭转着微胖的身子,走进厨房。
我站在客厅内,四处闲逛。
回想起刚才张妈的话——‘太太’?
这个别墅是陈森的,那么太太,应该是陈森的妻子吧?
四下看了看,我返回沙发处坐下,掏出手机刷微博。
一条枪击微博闯入视线,我点击打开,却显示该微博已被删除。
枪击?
这么巧?
丁轩从二楼上扶着楼梯下楼。
我抬眼朝他招了招手。
“许医生……”丁轩孩子气,一脸笑意凑到我身边。
“这个,是陈森?”我把手机递到他面前,指指没有打开页面的微博。
丁轩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