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休得胡言,那公子衣裳洁净,气质又是出尘,怎会……咝,这倒怪了,温妹妹所言倒似是不假。”
公子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一下,愈发不愿多留,足底发力,运起轻功,身形便如一道轻烟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围观的众人见无热闹可看,议论一番之后,便也各自散去了。
眼见众人都各自散了,茶棚主人这才又回了茶棚,见南芷君仍未离去,便亲自沏了壶茶来,上前小心赔笑道:“小姐方才受了惊吓,这茶钱小姐就不必付了罢。”
南芷君朝茶棚主人脸上一瞧,心下了然,料想是这茶棚主人瞧出她身份尊贵,此刻事情已了,便怕她迁怒之下,拆了他的茶棚去。
念及此处,南芷君微微一笑,并不曾接过那壶茶,亦不多言,转身便出了茶棚。她前世也曾卑贱如草,深知底层百姓生活不易。原也想着付些茶钱,但转念一想,若是付了茶钱,却不知教那茶棚主人自觉不安呢?不如便缄默其口,走得远远的便是,也教茶棚主人安心。
那药囊已物尽其用,她便不再触碰,任它遗落在茶棚之中,茶棚主人自会处理。那药囊所用布料极其寻常,其中药材亦有辟除蛇虫鼠蚁之效,便是被有心人拾得,也不怕他多做文章。
外边日头正好,南芷君沿着湖边走着,微风袭来,阵阵荷香沁人心脾,就连她心中的那丝阴霾,也似乎被冲得淡了一些。
南芷君垂下头去,摊开手掌,手里那方帕子早已被抓得烂了。一扬手,那帕子受了风,飘得远远的。
方才那白衣公子,正是日后大元皇帝,当今六皇子殿下,慕容彦。
趁着大将军南铁矅尚未班师回朝,二房、三房便与六皇子定下计策,在她面前唱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当然,这出戏只不过是个开始,之后还有第二出,第三出……直到她一颗心紧紧拴在慕容彦身上,火候才算到了。
而那时,慕容彦再亮出他六皇子的身份,怎能不叫她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原也想着在药囊中再添几味气味不易褪去的药物,可又怕过犹不及,若是当真教慕容彦头一出戏便被闹得下不来台,接下来的戏慕容彦自然也不会再唱了。是以,略施小惩便已足矣。
戏,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