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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在树下。
李慎初!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沈月照下意识压低伞面,上半身整个笼罩在阴影中。深更半夜,又下着密雨,她一个妾室突然出现在老侯爷曾经的居所里,如果被李慎初发现,她的身上将又会多出一条说不清地污名罪证。
她隐约记得,一个多月前,真正的沈月照正是因为硬闯侯府禁地“听雨观荷”,被震怒地李慎初关禁闭,竟将人给活活饿死了。现下她接收了这具身体,当然不能再重蹈覆辙。
心思辗转间,她几乎没有任何地迟疑,甚至来不及看一眼后面逐渐逼近的男人,伞面刚刚压下,她便以最快地速度往院门跑去。
沉沉黑夜,雨水在空中密织出薄薄一层水雾。李慎初离得远,模糊地视线中只瞧得出来人是名女子,他靠近地脚步不急不缓,好似并不在意对方闯进来的意图,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料定了对方逃不掉。
沈月照跑地慌张,脚下不敢有半刻地停顿,饶是如此她还是能感受到男人带着重量地脚步声,一点一点犹如鬼魅,就那么如影随形地跟着她,甩不掉,也不靠近。
眼看着院门就近在咫尺,只要跑出这里,她就有办法甩掉那个男人。她牙关一咬,脚下猛地使力,刚欲用身子冲破院门,谁知腿窝处突然受到重击,她吃痛地闷哼一声,脚步一个趔趄直直扑倒在地。
身子重重击打在坚硬的地面上,震得她眼前一阵恍惚,周身瞬间被麻麻地痛感包裹。油纸伞也摔落在不远处,伞骨断裂两根,在地上微微晃了几晃。旁边躺着一支玉簪,白莹莹地簪身上只有几缕云纹,再没有旁地花型修饰,一看便知是男子的发饰。
充满压迫感地脚步声终于走近,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沈月照地心上,令她呼吸一滞,身体忍不住紧绷起来。
李慎初一身玄色圆领缺袍,腰配革带,绸缎般地墨发披散至腰间,没有任何修饰,好似刚刚睡醒一般随意又潇洒。他慢慢行至女子身边,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片刻后才发出波澜不惊地声音:“又是你!本侯倒真是小瞧了你,三番两次在我府里兴风作浪,可是嫌关禁闭罚的太轻了,事到如今竟还不知悔改,当真以为本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