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手有没有伤着?”顾稔岂望着她为了支撑着身子而平铺在地上的手。
虽然地上铺满了条纹地板,可是毕竟是马路旁,沙砾仍不可避免。
蒲勿念怔怔的转头,指指眼前的车,“这里规定不允许停车。”
灯光下,她的杏核般的眸子有些红肿,而脸色和唇色却异常的苍白,她的嗓音明明甜美,却让人觉得空寂。
“手有没有伤着?”顾稔岂不理会车的事,清澈的眸子直直的望向她,酒红色的刘海儿张扬的垂在额头上,浅浅的酒窝在每次嘴角牵动的时候便会沉出深深的轮廓。
蒲勿念把手伸到他的面前,来回翻动,“伤到没有?顾少可以自己检查一下。”
她的神色飞扬,笑靥明朗,这一笑掩盖所有的脆弱和苍白,也掩盖了华光流彩。
他握住她的手,一用力,比便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脚下像是踩着星星点点的碎片,酥酥麻麻的疼。她一不防备,倒在了他的臂弯中。
“脚怎么了,摔到了?”顾稔岂的酒窝沉沉浮浮,表情小心翼翼,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脚。
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蒲勿念从他的怀中退出,脚下酥麻的感觉没有消散,只好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不远处,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戏谑的望着她,她一抬头便陷入了仓皇的难堪中。
他的笑,仿佛昭示了一切了然于心的模样。
连她都不懂的纠葛,他竟了然?
察觉到她在用力扭动自己的衣角,顾稔岂不解的向她望去,却顺着她的目光探到了洛千年的身影,“洛,怎么下来了?快帮忙把车停到停车场,勿念有些不舒服。”
洛千年扬扬眉,慵懒的问:“不送她回家?”
脚上酥麻的感觉已经散去,蒲勿念松开手,侧过头对顾稔岂摇摇头:“不用管我,我没事。你们去玩吧。”
洛千年倚着车,双手抱怀,细细的玩味她嘴角的那抹笑。很标准的笑容,增一分太媚,减一分太淡。这样的笑容却只像一个弧度,不快乐不悲伤的敷衍。
“可是,现在太晚了,女孩家不太安全。”顾稔岂未经思考,便已伸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