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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香混着不知何处传来的花粉气息飘散开,淡得几不可闻。
齐渊疑惑地望向季如雪。
季如雪黑亮的眸子透着些许狡黠,唇角笑意微微,抬头示意他看向前面。
不多时,冯仇突地把手中的长刀撂在地上,长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踉跄声响。引来其余几人的目光。
“妈的,这什么鬼地方,半天过去,再怎么说都该晌午头了,却连丝光亮都没有,活人都要死绝了,更何况还是一个重伤落崖的人,依我看,就是那齐渊还活着,也早被这绝地困死了,我看主子是亏心事做多了,连个尸体都不愿意放过,难不成还怕他诈尸去摄他的魂魄?现在倒好,说不定死尸没找到,又要多几个陪葬的。”
“冯仇!”余九低喝,低沉暗哑的厉害。
“余九,我平时叫你一声九哥不是敬你,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你往日狐假虎威地在兄弟们面前编排我就罢了,此时我们还不定能不能活着出去呢,你以为我还能像个孙子一样任你骂?呵,你可真是主子的好狗,他又不在跟前,凭什么我们为他卖命,却抱怨不得!”
“冯仇!你什么意思?!”余九怒吼出声,嘴角微微抽搐,他的声音本就沙哑干涩,此时怒火中烧,直如磨砂得纸,尖锐的可怕。
季如雪捂住耳朵,兴致勃勃地观看现场版窝里斗。
她没有注意到,即使在听到那几人提到自己的名字,齐渊望着那几人的目光却依旧沉静,只是那对漆黑的眼眸突地似沉入了无尽的漩涡,深邃得可怕。
齐渊不知季如雪散在空气中的是什么药,他只觉得心一阵阵鼓胀,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似的。
他的眼中突地映出一阵火光。
一阵心慌、焦躁。
他昨日做了个梦,但又好似是许久之前做过的梦。
梦里,他站在九十九重高台之上,高处寒风凌厉,他看着遥远处透得半边天都通红的火光,却热得似在地狱幽火之中煎熬,五脏六腑都似要烧化了般,灼得他内府隐隐作疼。
在那片火光之中,狂魔乱舞,哭声震天,一片地狱景象,泼墨似的红色洒在灼热的火上,转眼却被炙烤干净,有人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他,目光露出喜意,伸出手,正要招呼,却转眼天昏地暗,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