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类人。
“那你找找看吧。”无奈,我放他进来。
“好的,谢谢啊。”他说完进了我屋里,开始迈开步子在我家里四处寻找起来。不过,那模样看起来不太好意思,拳脚没有自然地伸展开。深怕我家里的东西摸不得。
没办法我将手机递给他。“大叔,你可以用我的手机打你的电话。”
他欣喜若狂,接过去。然后拨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手机声音就响了起来,真的是掉在我这里了。好吧,我有些疑神疑鬼了,不过这大晚上的,一个陌生男的以各种理由闯进一个独居女孩的家里,真的是不得不警惕啊。但是真的是我想多了,那位大叔找到了手机开心得不得了,马上就离开了。
曹大叔走了之后,我的小房子又恢复极度的冷清中。很久没有跟周先生联系了,我也知道他有甚至不爱打电话这个习惯,我也不想给他电话。朴基东说的,周先生丧失了正常的朋友圈是怎么一副样子呢?如果他高傲到不会因为别人改变自己,那么他是如何成为他自己呢?他如何学会爱呢?他无聊的时候是怎么打发时间的?是在抽着香烟,看着烟圈盘旋上升么?是在用手抄写那本《大地上的居所》里面的诗集么?是看着相框里小心藏匿起来的照片么?我突然怀念起深夜他曾唱给我听的那首歌,那时候感觉我们的关系多么亲密啊。而现在这首被周先生占有的歌,不再属于歌手了,它成为了灵魂的枷锁。回忆到这些的时候,我想起周先生受惊的脸,愠怒的拳头和那个大雪飘飞的漫长而疯狂的夜晚,我躲在徐明哲怀里的样子。现在的时空距离让我觉得他愈发的遥远了,再过一段时间,他是不是也把我忘了,我那时也会忘了他吧。我不禁想起聂鲁达的那首诗,此情此景真乃绝配。
“假如你一点一点地不再爱我,
我也将一点一点地,停止爱你。
要是突然间
你忘记了我,
不要找寻我,
因为我将已经把你忘记。
如果你认为它漫长而疯狂,
那穿透我生命的猎猎风声,
而且你决定
要将我离弃在我所扎根的
心之岸上,
请记住
在那一天,
那一刻,
我将举起双臂
而我的根将出发
去寻找另一块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