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裤子有点短了，盖不住脚踝，一只脚上的单鞋破了，露着大脚趾头。
有容心疼他，给他一个包子。小孩抢过，两三口就吃尽了。小孩仍看着有容，显然还在等包子。有容看了看笼屉里，总共十个包子，杜学谦已经吃了三个，给了小孩一个，还剩下六个。这剩余的怕都不够杜学谦一人吃。
有容也饿。她说：“学谦哥哥，我不饿，我这个包子还给他吧。”一面解释，一面把两个包子给了小孩。
杜学谦不耐烦地看着那小孩，说：“三个包子还不够？”那小孩居然说：“奶奶和娘还有弟弟妹妹也没吃。”杜学谦叫道：“那你就不该吃那个包子，留着给他们吃！”
有容只觉心酸，说：“学谦哥哥，你不要这么大声跟他说话，会吓着他的。不就是几个包子嘛，咱们再给他买一笼就是了。”杜学谦无法忍受，说：“有容，你以为你还是大清的——”他憋住了“格格”二字，跳过去接着说：“你今时为他买一笼包子，不几日谁给我们买包子！”
小孩的模样太叫人心寒，有容不听杜学谦的话，买了一笼刚出锅的包子给他。小孩拿上包子，欢喜地跑了。
杜学谦忿忿地说：“肉包子打狗！”
有容道：“我给他买包子，又不求他回报我。学谦哥哥，你别气了。我有分寸的，我会省着花的。”
杜学谦道：“这里离京尹公署不远，你先同我一道去公署看看，下午咱们去找申家。”
有容着急，就想尽快找到申家，问个明白，于是对他说：“学谦哥哥，公署的事我也不懂。再说那里都是男人待的地方，我去那里怕会给你带来不方便。不如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公署，我去找申家。傍晚的时候，咱们仍在这里见面如何？”
杜学谦答应了那福晋要照顾好有容，让她一人去找申家，确实不放心，于是说：“那我先陪你去找申家？明日再去公署。”
有容道：“咱们耽搁不起，若是今日把事办妥了，明日就可回去。或者，有时间我还想去见见我阿玛。”
杜学谦叫她小声，说：“不是阿玛是爹！”
有容慌忙捂上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