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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又过了一会儿,李四在偏移的笛影顶点又按了一个坑,然后在两个沙坑之间连了一道横线,又在沙地上画了一条与横线垂直的竖线,他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在竖线向着太阳的一端做了个标记,最后他在横线左边那头画了个箭头。
张三动了一下,李四警惕抬头,张三伸出一只手挠了挠背。
李四只留下那个向西的箭头,抹掉了其余痕迹。
“起来吧。”
张三灰头土脸地爬起身,牵马走过来,看着地上指向正西的箭头。
李四站起身,身上的九斤半发出铁链碰撞之声。
张三解下了身上十几斤重的水囊挂在马鞍上,“你个文官为什么要跟着铁鹞子斥候去前线?”
“探探地形。”
“穷酸饿醋的撮鸟,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到这儿来瞎琢磨。”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燕雀有什么不好?燕雀屋檐下做个窝,唱着歌孵着蛋多好!鸿鹄是什么?”张三照着地上画的箭头方向起程。
“大雁。”李四整了整脖子上的铐子,甩了甩手上的铁链,踏上征途。
张三大笑,“那不就是撮鸟嘛!你说,一样是飞回去生蛋,燕雀的志怎么就不如撮鸟的志了?”
一阵热风卷过地面,扬起层烟雾般的浊气,笼罩着饥渴行进的俩人。张三牵着缰绳,走在马左边,李四走在马右边。
“要是能碰到从小屯城来的商队,就有水粮了。”
“不会再有商队了……”
“你怎么知道?哎!你走快点!”
“我走不快,我这骨头断了。”
“肋巴骨断了不用接,能自己长好,快点走!”
李四走得辛苦,九斤半压在锁骨上,铁链子荡着,毒太阳烤着,步子大了就牵动肋下,疼痛难忍。他看了看马,脚故意一崴,摔倒在地。
“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