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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心疼的看着她,烛光照映下来,给他英朗的面庞镀上层金箔。
晏姝知道他无意,摆摆手,虚弱地道:“不是小王爷的错。”
温灼言也问她疼不疼,小王爷也问。
温灼言分明是那么温柔的语气,却能笑眯眯的挥鞭子伤她更深,把她剥干净了扔出去,小王爷有些手足无措,却能蹲下来跟她平视,再问一句“疼不疼?”
其实是很疼的,她没受过什么罚,温灼言连手板都舍不得她挨,太傅要是生气了,小皇子会替晏姝受过。
爹爹也不肯她受苦,晏姝被人在掌心里捧习惯了,不知道从天上掉下来是这么疼的,太疼了,好像浑身骨头都摔碎。
“临安,我该怎么办呀……”她蹲在地上抹眼泪,小小的缩作一团,在她已经跌入尘埃被摔碎事,居然有个人会把她再拼起来,问她疼不疼。
压抑了一个月的情绪肯本崩不住,那根拉进的弦毫无预兆地在脑子里轰然炸开,将她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城池炸得面目全非。
她问爹爹,爹爹已经不在了,兄长也离她而去,好像雪地里被抛弃的幼兽,倔强又害怕地在原地不敢走远。
“我该、该怎么办……”
温临安看着自己这么多年放在心尖的姑娘哭得压抑又痛苦,心里跟滚了油一样难受,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说“别哭”“别怕”。
“我带你走,我们去北疆,阿姝说过那里才是家。”温临安拽了拽她的袖子,恳求道。
她如何不想?
她太明白小王爷对她的意思了,当今的局势,谁帮助晏家就是犯天下之大不韪,小王爷心里早就有她了。
可晏姝不能欺骗自己,她给不了温临安爱情,她的心已经捧给温灼言了,不管被怎么践踏,怎么折辱,都收不回来。
脚步声靠近,小王爷警惕地看了看晏姝,晏姝也察觉到,“快走!”
温临安爬上墙,转身翻了出去,温灼言来时,只看到一抹黑色的背影。
温灼言冷笑着走到晏姝面前,发觉她哭过,心里更恼火,一把扯过她胳膊按到墙上,逼问道:“是谁?”
晏姝只淡淡瞥了他一眼,“陛下不必知道。”
不必知道?温灼言勾唇,眯了眯眼睛,“姝儿想要骗朕,”他话锋一转,“骗朕,是要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