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卖身求荣,还有什么资格提及我谢家先祖?”
周近臣脸色微变,慢慢道:“大哥,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哪里还能分什么魔教正教?我步天神教虽少至中原,但待教徒却是极好的,穷苦百姓入了神教,反而能相帮的有口饭吃……”谢如璋摇头道:“如今你我也不必费口舌作正邪之争。我只有一句话在此:你要我带你去寻纪王陵寝,那却休想。”说着,平举镰刀,向周近臣喝道:“进招吧!”周近臣冷笑道:“大哥,你一片赤心,难道就不为我的两位侄儿想一想?”
正说着,忽听窗外噼啪作响,窗棂间透出一片红光!惊呆了的谢文朔大叫:“娘,小望儿!”跳起身扑到门口,见灶房一侧已燃起冲天大火,骇得心下一片冰凉。耳中只听得父亲森然说道:“乱世中,人不如狗,我既没本事让他吃肉,也便免了他以后在世上零碎受苦了吧。”谢文朔惨号一声,踉踉跄跄,扑出门去。
他扑到灶房前,见火苗已燎得半天来高,嘶声叫道:“小望儿,娘,娘!”一眼见到院子边上,正放着早上被自己挑满的水缸,连滚带爬扑将过去,揭了盖子,见还有小半缸水,半个葫芦瓢在里面载沉载浮,连忙伸手捞住,舀起一瓢水来,便往自家头上浇去。要冲入火场中救人。
一瓢透心凉水浇下,谢文朔身上一冰,心中忽然一亮:“水窖,我怎么把自家的水窖忘了?”
原来当地乡民建房,都在地下挖掘菜窖,作冬天存储蔬果之用,自是要防水通风。惟谢家出奇,挖的地窖在水脉之旁,水深盈尺,还有暗道直通一条地下暗河。因此这地窖在冬日全然无用,令谢家吃了不少苦头,只得在附近另挖菜窖。日子久了,早已被谢家人抛诸脑后,不想今日却派上了用场。谢文朔奔到火场边细听,果然在火焰劈啪声中,分辩出了弟弟的细微哭声。他心中一宽,正想回头去帮父亲对敌,忽听一人在他背后阴恻恻笑道:“你可就是谢家的大小子么?”
谢文朔心叫不好,他在周近臣处已吃过身后被拿的亏,因此立刻一式“足轻电影”,纵身向前,方当点地,一个纵旋转身回来,却不见人影。正惊疑间,却听那声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