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农为生,对于这户在本能在城里生活却为了孩子搬来此地的一家人,左邻右舍给予了最大的善意,隔三差五送来的野兔、逢年过节端来的一碗冒着热气的炖肉都透着农家人骨子里的善良与朴实。
吃完饭,陈长安用小篮子装着母亲给父亲留出的饭菜,往长安城走去。
沿袭前朝的旧制,长安城东门又被太安城那座高高在上的庙堂中人称为长乐门,是一个二层三重檐歇山式高大建筑,本朝建立方二十余年,百废待兴,甚至在一些偏远地方依旧有零星的战乱,称不得太平盛世,但身为本朝陪都,又是前朝盛京,长安城繁华之意渐起。
将篮子递给父亲,陈破甲宠溺的揉了揉小长安的头,看着陈破甲一口一口的将饭菜吃了个干净,又懂事的接过父亲手里的碗筷一样样放到篮子里。
而后,陈长安跟往常一样,一个人坐到城门旁那块已经被自己磨的干净光滑的青石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城门处进进出出的人流,看着骄阳一点点的往西挪过去,最后沉到山的那一边,当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再跟陈破甲一大一小两个人回家。
从五岁起,每到陈破甲当值,陈长安就开始重复这样的日子了。
“老陈,让长安多去城内的附近跟同龄的孩子玩玩吧,也走不远,孩子都八岁了,总是一个人呆着,时间长了,也不好”,跟陈破甲一起当班的守卫看着一个人发呆的陈长安,有点看不下去。
“我也想啊,可长安毕竟跟正常孩子不一样,城里人多嘴杂,长安虽然小,可心里什么都知道,这孩子懂事,去多了我怕他听了什么不好的话,自己又说不出来,憋在心里难受”,憨厚的陈破甲一阵苦笑。
嘴上虽然这么说,脚下还是挪动了步子,手上将那杆祖上传下名叫绿沉的长枪放在一旁,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递给陈长安。
陈长安手里拿着估摸着能买好几串糖葫芦的铜板,进了长安东门,这是一条数十丈宽又笔直看不到头的青石板铺就的长街,街两侧又有高矮不等宽窄不一的巷子纵横交错,沿街两岸商铺酒肆林立,人流往来,络绎不绝,像这样的长街据说在长安城四门各有一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