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病牛?”沈四同问,想沈复生以前必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肯定跟自己一样认不得牛好不好,上当也未可见。
见沈复生查看之后沉思不说话,她鼓气勇气撑开牛眼睛一看,竟然满目都是血色,又问:“是病死了吗?”
沈复生看看四周厚厚的积雪,抿嘴对沈四同微不可见地轻摇了一下头,从怀里摸出短刃,背过身装出舍不得牛的样子,手中却轻轻划开皮肉给她看,皮下血液片刻已经已凝固。眼中阴沉,口中却高声对沈四同道:“可不是病死了吗?”
沈四同不敢露出异色,连忙说:“那如何是好?还有好远才到田城呢,我们绝是走不到的。”
“还能如何,想那卖牛的老畜牲真正混蛋。我们也只好先返回垒城重购了牛再出行了。”
两人做出唏嘘不已的样子,钻进车内去找包裹。进了车篷,沈四同想问,沈复生瞪着她摇头不语。提着包拽着她下车来往回走。
沈复生像个乡下农户那样拢着手,边走边笑问:“阿同是不是冷?我们一路跑回去就不冷了!来!”便伸手拉着她跑。嘴里愤愤说:“待找到那个老东西,定饶不了他!”
沈四同心中惶然,连忙跟着他跑起来。也不敢四处乱看。下意识觉得有许多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只要稍有表情不对,说话不对,就会如那牛一样死于非命。
姬氏车队渐渐走近。
有当先骑马开路的护卫们见这两兄弟弃车返回,难免奇怪,差一人策马向这边跑过来。
沈复生见他过来,握着沈四同的手也不由得更加重。像铁钳一样捏得她生痛。也不等他走近,便大叫:“我们的牛在路上发了病,病死了!!大爷能不能好心带咱们一路?”
远处那车上的人似乎是听清楚了,偏头唾口水于地,调头回去复命了。
沈四同惶惶不知发生何事,闷头跟着沈复生跑。只觉得自己每脚都踩在刀刃之上,隨時都會有看不見的幽灵如同杀了那牛一样,夺去自己Xing命。
只等到他们跑到那队伍的未尾之后,沈复生缓下步子来。时不时回头张望。神色凝重。
不多时,只听得背后轰一声巨响,有人高呼,“车陷车陷”“雪中有人!!”“保护主人!!”
沈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