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足以让她为这母女三年来的艰辛而心痛,所以她才这么甘心离开刘新扬,另可落泪也一句怨言都没有。
原来琴玚指甲里黑是因为她小小年纪就要帮渔民阿婆拣贝壳,洗生蚝。
“你妈妈呢?她不照顾你吗?”吉纪莹握着琴玚那又粗又脏的小手,心疼得泪流满面。
“我很少看见妈妈。婆婆说她身体不好,到城里休养了,有时几个月才回来一次,有时一年。”
当时吉纪莹还真以为许悠因为生孩子落下病根到医院里养病,因为她看着是那么虚弱。如今她终于明白,她确实是在医院,不过是精神病院。
“我没精神病,我没精神病!”
许悠双眼瞪大,两手抱着自己,缩在墙角打颤,头不时紧张地撞着墙壁。
“小悠,你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对不起!”
刘新扬两手紧紧抱着许悠,哭得像一头牛。
虽然,从吉纪莹口中转述的只是琴玚的只言片语,但他完全能想象到三年前许悠那绝望、痛苦、仇恨的心情。
在黑暗中吼叫!
在噩梦中惊醒!
在眼泪中摔倒!
这些都是许悠三年来的生活常态,一步步摧毁她的身体,啃噬她的灵魂。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三年前接了一个卧底任务。他恨不得在许悠面前以死谢罪!
许悠的死而复生并没有让他减轻愧疚,而是在这一刻加深了愧疚,加重了痛苦。
“我没有神经病!我没有!”
许悠突然推开刘新扬,大喊大叫冲出了病房。
刘新扬痛得不知道该如何赎自己的罪过,待在原地哭嚎:“许悠……”
“新扬,你还不追?万一小悠姐出什么事!”
……
病房门口的一个护士看着许悠和刘新扬先后跑出去,她连忙掏出手机:“喂。尤总,你让我留意着的那个女人原来是个人格分裂者。”
“人格分裂者?也就是神经病了?呵呵!你做得很好,我不会忘了你的报酬!”
尤可琴挂完电话,想了想:“原来是条疯狗?不过不声不响的疯狗更会咬人。”
旁边的黑衣男子忙问:“琴姐,你打算怎么做?”
尤可琴嘴角勾过一丝坏笑:“这疯女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随时可能爆出当年的事。我们就趁她病要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