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内务府领过五品顶戴外,这些年干脆连个正经的副处级的干部也没出过。后来刘大爷还突然放话出来,连他那位曾经给南七条带来过心理安慰的长辈也不叫再提了。人们事后才得知,这是因为他跟来进行地方志调查的人打听到了自己的那位长辈,那人虽然在历史上确有其人,但却是个太监。
这里没出过惊天地泣鬼神的历史人物,也没经历过可歌可泣的英雄事件好拿出来显摆,但这些因素也丝毫没有妨碍到住在这儿的人们年复一年顽强地活着。他们跟同城其他地方的男女一样,起早贪黑的为各自的理想和生计而奔波、品尝着生活中一样不比别人少的酸甜苦辣。就如同那些长在北海抑或是故宫琉璃瓦间的野草一样,多年来也一直随着时光的流转而花开花落、顽强地生活着,而且能活出自己的精彩来。
比方说街道积极分子刘大妈家的傻儿子小庆儿,没事总是抱着吉他坐在胡同口儿弹唱,并不时发表一些谶语似的言论,具有强烈优势的心态丝毫不比哪个大款差。
叶雨彤也是南七条脱颖而出的人才。他不仅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市里跑酷比赛的金牌,还因此得了个“南城跑酷王”的美誉。随着叶雨彤名气的增长,连他的学名也渐渐被人忘却,倒是好叫又显得亲近的小名叶三儿慢慢地在这一片儿叫响了。
叶雨彤之所以有这么个小名,是因为他家里一共有三个孩子:俩哥哥一个被人称为叶老大,一个则按照排行被唤作叶老二,因此他也被人们按照老**的习惯理所当然的称呼为叶三儿了。没钱也没太多墨水儿的老百姓懒得记那么复杂的学名,他们觉得学名是用来填表的而不是用来叫的。
其实叶三儿自打上中学时,大名就在南七条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十三四岁的时候,他不仅能赤手空拳爬上七条幼儿园那栋三层小楼,还能在园长的斥责和小朋友们欢呼声中从楼顶一跃而下并且毫发无伤。从那时候起他就不停的在七条的各种建筑上爬高上低、闪展腾挪。到他最后毕业时,学业虽然没什么进步,但一副灵活的好身板儿倒是练出来了。难怪七条那个姓朱的片儿警曾在酒后深有感触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