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哪里算得了好?
略是偏头,我看向沈斐,他还在专心地吃苹果,仿佛那是至高无上的美味。
十年前我们从办公室安然无恙地出来以后,我也给了他一颗苹果。
他说:要不是苹果放久了会腐烂,我想把它保存一辈子。
我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深意,还笑着打他:你喜欢吃以后我赚钱了给你买一吨!
每年一吨?
每天一吨!
……
啊,什么情况?
曾子洁的声音生生把我扯回现实,我扭头,看到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和沈斐,手里钥匙上的小坠子还在不停摇晃。
我……
她崴脚了。沈斐抢先一步,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曾子洁狐疑地盯着我看:你平底鞋还崴脚?
没办法,她蠢。沈斐又道。
曾子洁噎了一下,讪讪笑:行……吧!走到自己的座位,伸手去够书架上的书。
指尖从左移到最右,又从最右移回左边,也没见她拿出一本。
嗳,我那本《廊桥遗梦》去哪儿了?她问我。
我忍不住笑:我怎么知道?
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还有闲心看这情情爱爱的书。
曾子洁撇了嘴角摊手:算了,你这儿有没有闲书借我看看?不待我说话,已经掠过沈斐朝我过来。
我看到她选了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既能蹭过他的胸膛,又能十分自然。
但女生毕竟是女生,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对沈斐有好感。
我深深吸了口气,扭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诗集,故意伸手拿得远远的。她笑骂我:你作什么鬼!当我长臂猿啊!拽回我的手腕拿了。
曾子洁的身材很好,皮肤也白皙,她弯腰的功夫低腰牛仔裤上顿时露出一痕刺眼的雪白。我慌慌张张要伸手去扯她的上衣,却在触碰到沈斐那冰冷眼神的时候,瑟缩了回来。
他会吃醋的。
我险些忘了。
不敢再跟曾子洁过多打闹,我收敛不该有的情绪对他说:要不然你先回公寓?
支开我?他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我好脾气地笑笑,义正言辞回他: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宿管阿姨会上来的。到时候解释起来很麻烦。
沈斐无所谓:那就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