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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龙站在那里不动声色,门外准备打报告进来的几个班长,被师三军的一声狮吼吓得反射地跳起来,转身匆忙开溜闪人……
没过一会儿,师三军冷静下来,又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和鲁莽向马保龙道歉,并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马保龙手里,一顿思想工作过后,感动得他差点痛哭流涕,他明白师队长的性格,他从来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他把对兵的爱全写在了“严”字里头了,其实他最担心的是,兵如果不严格管理,就会如一盘散沙,毫无战斗力,只是他管理上有点儿一蹴而就了,让马保龙一时半刻吃不消。
师三军送走了80后,又迎来90后,他自己也感觉兵员成份复杂而且兵是越来越不好带了,“大象的屁股推不动,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猴子的屁股坐不住”,总之,每天总有操不完的心。今儿不是吃假耗子药寻死觅活想当逃兵,明儿就是用碗儿盖头相互打架,甚至于他自己有时都有点神经质了,听到物品打碎声以为是有人在打架,战士擦拭玻璃他多次强调安全怕掉下来,他自己也觉着兵不像以前的兵那么好管了,总之,娇气得不得了。那次新兵小魏帮厨到农场抓鸡,结果鸡没有抓住一只,自个儿倒是先挂彩了。
“抓鸡也能把脸剐伤,”支队长在安全事故分析会上气愤地说,“师三军你平时是怎么抓安全事故的?当时如果有个班长现场跟班作业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带兵就要多关心兵,多为兵操心。记得有次下大雨,两名哨兵被雨淋得湿漉漉的,没人管没人问,我真不知道你们队领导一天都在干吗,试问你们给兵送过几次雨衣,下大雪送过几次棉衣?”支队长旧账新账一起算,狗拉肠子一样旧事重提,骂得师三军体无完肤心里如打翻的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这个叫小魏的新兵正好是马保龙班的,那次抓鸡师三军记得很清楚,这家伙简直是黄鼠狼进鸡舍,把鸡打得咕咕乱叫,羽毛四处飞舞,自个儿只顾着高兴没顾上墙上钉子擦了一下脸,“哇”地一声捂着脸血汩汩地从指缝中流出,紧急送往支队卫生队足足缝了八针。师三军气得“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哐啷”一声差点